混戰一觸即發,血流成河,兩方損失慘重。
他與對方高手孤注一擲,以命相搏,最終帶著己方人馬險勝。但他們能活著回來的,十不存一。
可等到他們回過神來時,在空中對峙的玉驚瀾和鬼影,早已不見蹤影。
他隻能帶著手下的一眾人,拖著重傷的軀體,找了一處洞穴修養。眾人在傷勢稍輕的同伴照料下,昏睡了好幾日。
直到能夠自理後,才派人出來報信。
“那你當時可有看清,驚瀾他們是如何離去的?”
雲汐顏秀眉緊蹙,一雙玉手握著茶杯,稍稍用力間,竟然將杯子捏了個粉碎。她低眸看著茶杯,知曉自己失態了。
“當時是爺在追,鬼影在退。”
床榻上的白歌十分篤定的道。那晚月光皎潔,他看的很清楚。
可讓雲汐顏很遺憾的是,白歌他們除了知曉此事,便再無線索可以提供。
尋覓依舊在繼續,可線索卻並未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變多,反而是毫無頭緒,令人心急火燎。
六日、七日、八日……十三日、十四日……
第十五日,一眾人愁眉不展的坐於大堂。圓桌上的飯菜幾近冰涼。他們聽著探子的彙報,愁眉不展。
冬老與玉清,幾乎是氣的丟下了筷子,臉色蒼白。
了無音訊,又是了無音訊……
“找,繼續找,就算是翻了東陵這天,也要找到那個臭小子!”
冬老咆哮道。
在焦急的眾人中,卻唯有一人安然若素。她如風中的鈴蘭,潔白無瑕。一雙玉手攜著碗筷,一口一口的送著米飯。
清目流盼,氣定神閑。
望著眾人焦急的神色,與失落的低歎,她自始至終,都未曾言語。
可她越是這般,眾人看著她的目光,便越是擔憂。因為他們都知道,此刻心中最為煎熬,最為緊繃的,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而是始終安靜的雲汐顏。
她的安靜並不是一種放棄,而是堅信。
她堅信玉驚瀾會回來,無論前路多麼渺茫,無論等待多麼的漫長。她始終告訴自己,始終堅定的相信,他會回來。
或許有人會認為這樣的她很傻,可她就是相信。
不需要理由。
二十日之後,一匹快馬奔入帝都,馬匹四蹄散開,其速如飛。而他的目的地,正是如今依舊被稱為東陵聖地的——玉王府。
後來人們才知曉,這快馬竟來自南關。
而在此馬入城後不久,玉王府的一隊人馬竟快若奔雷的往城外而去。
這隊人馬由黑舞親自帶隊,一行二十人皆為頂尖高手。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那快馬來源之地,邊疆南關。
而在他們心急火燎的趕路時,他們真正的領頭人,如今的玉王妃雲汐顏,已然施展輕功獨行,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邊關。
她與大部隊分別,日夜兼程,終是在五日之後,抵達南關。
她有種預感,驚瀾在等她。
他在等她,接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