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演武場
一眾兵將演練的鏗鏘聲四起,排兵布陣,彼此操練。清風暖陽之下,是沙場黃土飛揚,挑燈看劍的豪情。
演武場的邊緣處,兩道身影屹立。其一身材魁偉,麵容剛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著豪邁的氣場,正是那監督練兵的墨幗庸。
在他身邊,男子白袍如畫,今日的他手持白蕭,依舊是那副優哉遊哉的模樣。俊美清絕的麵容上,染著瀟灑自在的笑。
“我還道你要多在外躲些日子,沒料到,竟回來的如此之快。”
墨幗庸雙手抱胸,目光雖注視著演練的將士,話卻是對身邊的蕭逸鴻說的。這些日子,他這小友都不在國都中。
據說今兒個剛回來,便尋自己來了。
“嗬嗬,本王到是想在外瀟灑。可這世俗世俗皆可笑,樂哉樂哉,又真的能逍遙自在嗎?”
蕭逸鴻把玩著手中白玉蕭,神色說不出的複雜。他沉吟著,不知在思索些什麼。可這般思索,卻是被墨幗庸冷哼一聲,打斷了去。
“你少跟我這兒文縐縐的,一介武夫聽不得你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你前些日子,不就是想躲著我那小女兒,怕你皇兄記掛你嗎?”
被墨幗庸刮了一眼,蕭逸鴻頓時心虛起來。別說,他這老友還真是個明白人兒。
“本王潔身自好,這不是不想禍害你家閨女嗎?你看風波一過,本王這不就帶著禮物上門謝罪了嗎?”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
墨幗庸擺手,他這小友,鬼機靈著呢。
“將軍,五小姐到演武場外了,可要請她進來?”
一名士兵小跑到墨幗庸身邊,稟報道。
“帶她進來。我將軍府的小輩,都該見見這沙場上的揮汗如雨。不然日後,怎麼好意思說是將軍府的人。”
“你還真是狠,帶女兒,跟帶兵似的。”
蕭逸鴻調侃道。
而兩人這聊天的空當,那邊已有兩道身影緩步而來。一主一仆,和諧如畫。
為首的少女一襲白裙,在清風暖陽之下,似空穀幽蘭。那雙清澈明眸一掃演武場,露出一抹驚訝的神情。隻是這般訝異,也不知是真是假。
“父親。”
雲汐顏帶著琴魔走到墨幗庸身邊,向他行禮。同時也拜見了他身邊的鴻王。
鴻王蕭逸鴻,由於是親生兄弟,這容貌與蕭逸宸有著八分相似。隻是那氣質,卻有著天壤之別。
一個被凡塵世俗所累,淩厲多疑。一個似超然物外的散仙,自在逍遙。
也正是因為這般,前世她還是淩淺時,蕭逸鴻與蕭逸宸的關係便極為要好。也成為了蕭逸宸當權之後,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兄弟。
當年她便覺得蕭逸鴻不凡,至少其資質在蕭逸宸之上。隻是蕭逸鴻逍遙避世,不問政事,所以她也未多加留意。
對他的了解,談不上多。
“你便是五小姐墨煙寒?”
蕭逸鴻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這種淡雅出塵的神韻,當真是清目流盼,世間少有。他歸來前便聽說,眼前的少女有淩淺的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