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猶如胸腔間的共鳴,在雲汐顏的耳邊輕輕回蕩。下一刻,她便不由分說的,被按在了床榻上。
一雙清澈的眼眸,仰望著那順勢將她圈住,居高臨下的少年。
他一襲玄衣如墨,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其中水波蕩漾,忽明忽暗。薄唇輕輕地抿著,看著她的神情說不出的沉吟。當然,他還按住了某人那試圖掙脫的小手。
“驚瀾,你怎麼會在這兒……”
雲汐顏眼簾之下,滿是興奮。她想掙脫對方的鉗製,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可奈何對方將她按得死死的,讓她動彈不得。
隱隱間,她覺得,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些不對。
“我怎麼在這兒?”
玉驚瀾一手將雲汐顏的雙手壓住,另一隻手轉而輕輕挑起她的下頜,眼底的光芒不由得暗了暗。
“我聽說你最近與這寧西的鴻王走的很近,百姓們都說,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十分般配呢。是嗎?”
“額……”
雲汐顏嘴角一抽,嬌嫩的唇瓣動了動,眨了眨眼睛,輕咳道:“驚瀾,你別聽他們亂說。我怎麼能跟別人般配呢?我發誓!”
這到底是那個挨千刀的,居然跟驚瀾說了這些。簡直,簡直是想她不得好死。
此刻那坐在院子裏的琴魔,猛地打了個噴嚏。
“哦?是嗎?”玉驚瀾緩緩的壓低身子,身上那絲淡雅如青竹的氣息,將雲汐顏重重環繞。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少年,雲汐顏不禁有些失神。
這個家夥,難道是吃醋了?語氣,好酸呢。
於是乎,她眸子一轉,並不試圖掙脫自己被鉗製住的手。反而是揚起了小腦袋,一雙嬌嫩的唇瓣,輕輕地印在了那雙微涼的薄唇上。
唇瓣微張,她也不顧少年微僵的身子,嬌嫩的舌尖竟輕輕的席卷向少年的唇齒。小心翼翼,溫柔間,似綿綿春雨。
這些日子,置身於這寧西舊地,她每日都在隱藏自己,防止被別人看出端倪。好些心思也隻能跟琴魔說,不然便是悶聲不語。
她每日都在想他,想著他何時能實現諾言,來這兒看她。雖然他一來,便是一副醋壇子打翻了的模樣。可她還是好喜歡他。
被雲汐顏吻住的玉驚瀾呆滯了一瞬,那鳳眸中的幽暗,都在此刻褪盡,化為淺淺的溫柔。似那平靜的湖麵,忽然被暖陽照射般,波光粼粼。
他收到琴魔的來信,被告知了一些關於這丫頭的傳言。雖說他知曉她不會,可一想著她被別人覬覦,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這個丫頭,是妖精。
少頃,少女微微喘息,有些力竭的躺了回去。玉驚瀾伸手,輕輕撕下了少女臉頰上的麵具,露出其下那張嬌若春水,染著紅暈的嬌顏。
“表現的不錯,再來一次。”
他勾了勾唇,舌尖舐過唇邊,有些意猶未盡。那雙眸灼灼的瞧著床榻上的少女,似笑非笑。
“不要,我累了。”
然而雲汐顏瞧著他這模樣兒,卻是小臉兒一偏,眸似春水的望向了另一邊。她隻覺得心跳的好快,讓她抑製不住。
“我要。”
可某人卻並不想讓她安生,反而是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低語。清朗的嗓音一點點變得低醇,猶如蝕骨的罌粟,讓雲汐顏燒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