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可以幫我,您不是認識公主殿下嗎?”徐川咬牙,他望著雲汐顏,希望得到眼前少女的幫助。
雲汐顏既然願意帶他來這兒,便是他可以求助,也是他唯一能求助的人。
“抱歉,我不會幫你。”
輕輕地搖了搖頭,雲汐顏漠然拒絕。她拒絕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遲疑。也充分的告訴了徐川,此事沒有回旋的餘地。
“大人,您為何?”
徐川不信,他再一次試圖祈求。
“徐將軍,你還不明白嗎?”見雲汐顏不說話,淩峰終於是忍不住了。“眼前的事情,畢竟是你們南疆的國事。而我們,再怎麼說也是外鄉人。你們的公主殿下,又真的能任由我們幹涉嗎?”
這種事情,他淩峰這個多疑的人,可謂是再清楚不過。無論如何,南疆人恐怕也不會願意被他們指手畫腳,至少在南疆全然無法反抗之前。
畢竟國家與國家之間,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
“徐將軍,淩峰說的對。不到你們南疆真正危難之時,我是不會出手的。”雲汐顏點了點頭,肯定了淩峰的說法。
這句話,讓徐川險些跌倒在地。
“也許你會覺得我冷血無情。可人心難測,我就算有心想幫,也不想此刻出去應對,你們南疆內部的人心算計。我要出手,便要得到充分的信任和權利。但現在,南疆給不了我這樣的保障。”
雲汐顏的話語中,透著難言的冷漠。
玉王府是東陵的國之柱石,卻並非天下的大善人。他們沒有必要為了南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同樣,他們冒然插手,南疆又會信任他們嗎?
就算是與她和驚瀾有私交的拓跋穎,在國難麵前,恐怕也很難不猜忌他們。
因為如今的東陵蒸蒸日上,又在玉王府的主導下,以兵不血刃的囊括了寧西。這般恐怖局勢之下,無論是北鳶還是南疆,都是心生懼意的。
如今北鳶對於南疆是一頭獠牙猛虎,可東陵,又何嚐不是一條遨遊於雲端的凶龍呢?
“大人,難道您就真的要看著我們南疆,看著眼前的城池生靈塗炭嗎?”
徐川閉目,作為南疆人,他自然無法接受雲汐顏此刻的說法。可他能如何呢?他還能強迫眼前這些高手嗎?
“徐將軍,無論你此刻如何想,我都希望你明白一點。我們對於南疆並無想法,或者說,南疆國土於我們而言,不值一提。但我們這麼想,不代表南疆的其他人,也會這般想我們。”
雲汐顏不再理會徐川的哀求,而是漠然轉身。她走到了他們臨時搭建的茅草屋中,休養生息。
然而,那留在原地的徐川,在漸漸恢複神智之後,已是驚駭的無以複加。
因為雲汐顏竟說,在她的眼中,南疆國土不值一提。眼前的少女,究竟是何等身份,竟能說出這般豪壯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