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一個閃身,便來到了男子的麵前。她撲入男人懷中,一雙手緊緊地將他環住。直到男人將手中的浴袍,輕輕地披在她的身上。
“陛下,小心著涼,快些將衣裳穿上吧。”
男子溫和一笑,雖隻是淺笑微微,可配上這般容顏,竟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魅惑。玉驚瀾的臉,可真是令人羨慕呀。即便是假的,也能讓女子為之癡迷神往。
拓跋穎聞言,卻並未放開男子,她輕輕地伏在對方的懷中,一雙眼睛充滿了迷離。
“你別說話,現在你就是他,你要替他陪著朕,替他,將他的一切,都給朕。”
她說著,終於是抬眸,猛地吻住了男人的唇瓣。浴袍滑落,春色撩人。她的不管不顧,令男人微微一愣。
他雙手僵在半空中,那雙鳳眼中一片厭惡。
千麵狐有千麵,可無論他裝的再像,他終究不是玉驚瀾。眼前的拓跋穎,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可他任務,不就是讓拓跋穎自欺欺人嗎?
“好,給你,什麼都給你。可陛下,半月之後我北鳶所提的條件,您可必須要達成才是。”
終於,千麵狐低眸,亦是與拓跋穎纏綿在了一起。
夜色朦朧,庭院幽靜。
女子青絲似錦,如瀑散落。她著了身錦緞白裙,正安靜的坐在石桌前,手持畫筆,在宣紙上悄然點染。
那張白皙嬌顏似雪般純淨,兩腮淺粉,若櫻花盛開。
她每畫兩筆,眉宇間都會揚起清淺的笑意,就像個得到心愛之物的孩子般,怡然自得。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終於打破了院中的寧靜。雲汐顏聽著腳步聲,卻並未回頭,隻是自顧自的畫著,等著那人停下腳步。
“驚瀾,你不動聲色的站在我後麵,又想幹嘛呀?”
她莞爾一笑,不禁聲音戲謔的詢問道。今日為了南疆之事,驚瀾又與安澈相約商量去了。她到是偷得半日清閑,可在院中作畫。
她話音還未落下,一雙手便從身後伸出,將她輕輕地環住。那道熟悉而清冽的氣息將她層層包裹,令她手中的畫筆,都悄然一頓。
“我不過出走半日,顏兒便這般想我,連所做之畫,都是我的模樣?”
清越的笑聲自身後傳來,猶如胸腔中低低的共鳴,低醇悅耳。當然,也讓執筆的雲汐顏俏臉微紅。
因為她畫的,的確是她的驚瀾。
還未來得及為自己辯駁,玉驚瀾卻已將她抱起,溫柔的圈入了自己的懷中。那雙含笑的鳳眸,正打趣的望著她。
“怎麼,又不想承認了?”
雲汐顏小嘴微抿,頓時把眼中的羞澀收了回去。可清眸微抬的瞬間,她卻見驚瀾溫潤的輕笑中,含著一抹難言的陰鬱。
“驚瀾,是南疆又出什麼事了嗎?你臉色,不太好。”
她的問話令玉驚瀾一愣,含笑的薄唇都因此染上了沉吟。那件事,他本不想讓顏兒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