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景玉的高燒引發了肺炎,整整一個星期才退燒,其間,謝宇飛和謝晟都來醫院看過,他們交待楊芷好好照顧她,又去忙他們的事了。班上的同學也陸陸續續來看她,她人緣很好,大家都願意代替楊芷留在醫院照顧她,所以,楊芷沒有因為歐陽景玉住院而疏忽了她的工作。文銘心是讓歐陽景玉意外的一個訪客,她穿得一身火紅,提著一大籃子水果,趾高氣揚地站在病床前,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因病憔悴的歐陽景玉。
“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經不起折騰的人。”她說。
歐陽景玉沒有明白她所謂的折騰是什麼意思,所以隻是禮貌地請她坐在床邊。
“現在我們兩個一樣了。”她攤開手,臉上的表情盡顯釋然。“我們爭來搶去,到頭來齊雲楓卻是別人的。”
歐陽景玉終於明白文銘心以為她是為齊雲楓生的病。
她淡然笑了笑,說:“他是我仰慕的人,他能幸福比什麼都好。”
文銘心盯著她,似乎她的話激怒了她,她忍不住大聲說:“歐陽,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你永遠都是這樣虛偽!你們兩個在一起過,是不是?別以為我不知道。被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吧?”
“如果你是來欣賞我失戀的慘狀,那你就要失望了。我確切地告訴你,我既然沒有戀愛,也就不會失戀。”歐陽景玉聲音雖然很弱,但卻很堅定。
稍停一下,她又說道:“請你告訴謝放,他媽媽在醫院需要他的照顧。”
文銘心對她突然提到謝放感覺很驚訝,她看著她一秒鍾後,啞然失笑。
“怎麼?齊雲楓那裏沒指望,和我搶謝放來了?”
“你誤會了,我和他僅僅是朋友。隻是他有很長時間沒在家裏露麵,大家擔心他。”
“謝家的事和你有關嗎?你怎麼什麼事都要去插手?謝放的腳長在他自己身上,他愛去哪兒去哪兒,我能管得著嗎?他喜歡呆在我家裏,難不成我趕他走?歐陽,你的臉皮可真厚!”
文銘心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在離開的時候說了最後一句。
“謝放是我的!”
文銘心走後,歐陽景玉頹然地倒在床上,眼淚不知不覺又滑落下來。她想的那個人隻是在夢中來過。幸好那個夢真切得如同真實發生的一樣。
她還在高燒昏迷中的時候,她雖然閉著眼,但依然能看到他就站在她的床前,用冰涼的手捂在她滾燙的額頭上,她還聽到他輕聲的歎息,聽到他對她說:“玉兒,對不起,等這一切過去後,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她感覺他和她一樣滾燙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她拚命睜開眼睛,床前空空如也,楊芷去打開水還未回來。
裴殊顏因為要獨自照顧徐麗紅,抽身不出,但幾乎每天都給楊芷打電話詢問病情,在電話裏不無抱怨地說:“你看謝家那兩塊,現在是油鹽不進,說什麼都聽不進去,非要去找什麼證據。筆跡也鑒定了,印鑒也核對了,那可能假得了?他們八成是走火入魔了。紅姨病著,現在歐陽也病了,他們兩個居然可以不聞不問。我在醫院裏照顧這個神,都快要瘋掉了!”
楊芷除了歎息,還是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