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石頭和豆子踏上了尋找雪人的路,我不得不慶幸,我們今天的運氣還算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可憐我們,這個地方今晚破天荒地沒有風雪,地上的血跡在月光下清晰可辨,追蹤起來並不難。
隨著雪人身上特有的腥臊味兒和血腥味兒的漸漸濃重,我們大喜,看來雪人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很快我們就能找到小西安了。
可是追蹤了兩天之後,我們就樂觀不起來了,因為地上的血跡竟減少了,這意味著雪人的傷口在愈合,如果雪人要恢複體力,一定會先吃掉小西安,等它的體力恢複後,就不是我們追蹤它,而會變成它捕食我們了。
意識到這一點,我們加快了腳步,隻有在餓極了時會停下來挖雪地鼠吃,我們幾乎沒有休息。
算起來我們追蹤的路程已經超出了當初逃出來的路,但除了地上時有時無的血跡和延伸向遠處的大腳印之外,什麼都沒有。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隱隱覺得不安,這雪人就像背後長了眼睛,我們快它也快,我們慢它也慢,但不管怎樣,我們都追不上它。
唯一能讓我感到安慰的是,這一路上,好在沒有看見小西安的衣物和肢體碎片,這說明了很有可能雪人並沒有將他撕碎或者吞進肚子裏,所以我的心還暫時還算平穩。
隻是那個沒有腦子的死豆子,竟然沒眼色地在我麵前偶爾會說幾句小西安已經被雪人吃掉了的喪氣話,我每次都快氣的想要扇他。
好在這家夥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總是在我憤怒的目光中,及時收回了自己那沒有大腦的言論。
這一路上,我們曆盡千辛萬苦,跟在雪人屁股後麵,整整追了五天時間,我們都快要累死了,除了那些雪地上的鮮血,我們卻連雪人的毛都沒有找到一根。
終於,饑餓和疲累讓石頭有點忍不住了,他皺著眉頭問道:“羊頭?雪人出現的時候你正在幹啥?”
我回憶一下,說:“當時我正在察看羊皮地圖。”
於是,我又陷入當時的回憶當中,良久,我才抬起頭,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敘述了一遍。
豆子根本不知道石頭想要了解什麼,他隻是不爽石頭用這樣的後口吻跟我說話,他一幅譏諷的語氣對石頭說道:“你不會覺得這雪人也和洋毛子一樣在打藏寶圖的主意吧?”
石頭根本就沒有生氣,他隻是搖頭道:“雪人當然不會對羊皮地圖感興趣,它感興趣的應該是我們這些活人,不過它的行為很奇怪,按道理來說,不管是體型還是速度,雪人都超出羊頭很多倍,但它卻選擇從身後偷襲,真讓人費解。”
我還沒開口,豆子又說:“那有什麼奇怪的,野獸捕食的時候都喜歡偷襲,這雪人也是野獸,有這樣的習性也是正常的。”
石頭沉吟了一下,忽然眼睛亮了起來,他再次搖頭說:“不對,雪人是野獸,也很狡猾,但它畢竟不是人,它如果一直跟蹤著我們,應該根本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況且那晚隻有羊頭一人醒著,它一口就能叼了羊頭離開。它那種反應倒很像是既喜歡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