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出吃奶的勁,盡量尋找縫隙想把牛角刀插進去順勢切割,不料這些蛇屍蛇皮在腐液中泡得時間長了,都長在了一起,找來找去都沒有一個縫隙,牛角刀根本插不進去。
任憑我和小西安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種情況,我隻能浮出腐液把經過對小西安講明。
小西安聽完之後愣了愣,說:“別急羊頭,你想想,這漏鬥鍋形狀特殊,越到下麵壓力越大,更何況這些腐液以前有毒,要不是這些蛇屍蛇皮堅韌異常,本身也有劇毒,這些腐液恐怕早就幹了。不過隻要這些蛇屍蛇皮還沒有變成石頭,就一定有辦法撬開它們。”
我剛才心急,倒沒想過這個,點點頭說:“那我再下去想想辦法。”
小西安拉住我說:“這次我下去吧,你一個人來回潛下去體力消耗太大,這幾天都沒吃東西,咱倆的力氣得勻一勻,不然誰也逃不出去。”
我想想也是,不再爭辯,叮囑小西安小心,便看著他潛下去。
五分鍾後,小西安便浮上來,皺眉說:“羊頭,不行,那些哪裏是蛇屍蛇皮,簡直就是銅牆鐵壁,根本不可能鑿穿。”
我知道小西安說的是實情,讓他上來休息,自己俯在鍋沿上想辦法。
小西安嘟囔道:“上哪裏再去找利刃?這世上哪有比雪豹骨還堅硬的東西。”
小西安隻是隨口發發牢騷,我卻猛地在額頭上一拍,罵道:“奶奶的,把老子都急暈了。”
自從襲擊雪人成功之後,那根雪豹骨就成了我最乘手的武器。
利用蛇繩爬下來的時候我還用雪豹股刺死了大蛇,現在怎麼就把它給忘了。
狂喜之下,我給小西安打個招呼再次潛入腐液裏。
事情並不像我和小西安想得那麼簡單,雪豹骨雖然堅硬如鐵,但這些蛇屍蛇皮卻積年累月,戳在上麵也隻能留下一些劃痕。
我和小西安也不知道輪流潛下去多少次,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為了防止屍孩突然上來,我和小西安總會留一個人在鍋沿上警戒。
這石洞內部分黑夜白晝,洞底的光源都來自於那麵大冰塊,隻要外界有光,無論是日光還是月光,洞底都亮如白晝。
小西安吃不消抱怨道:“羊頭?你說這些屍孩到底是不是活的,我們這樣來回最少也折騰了一天一夜,怎麼沒見它們歇一歇?”
我對此也是疑惑不解,雪山裏的動物,即便神奇如雪豹,凶殘如雪人,但隻要有生命就會捕食、睡覺,鍋下這些屍孩卻似沒有知覺,從我看見它們時起就一直重複著張嘴吸取腐液的動作,都跟木偶一般。
隻是我們猜不透的東西太多,胡思亂想就是嚇唬自己,我拍拍小西安的肩膀說:“既然你叫它們屍孩,當然跟死屍一樣,沒什麼奇怪的。”心裏卻仍在琢磨怎麼把鍋底鑿穿。
見小西安躺在鍋沿上歎氣,我拉起他說:“咱們倆一起下去吧,不能把蛇皮鑿穿,我們就把鍋壁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