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被豆子的話嚇得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我看看石頭,問道:“你怎麼看?”
石頭看看豆子和小西安,目光中有著不信任。我讓小西安在外麵把門,帶著石頭和豆子走進帳篷,說:“沒什麼顧慮的,大家都是一起逃出來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自然也沒人告訴他們,你把想法都說出來吧。”
石頭說:“這隻老狐狸還沒有完全露出尾巴,他的身份至今我都沒有弄清楚,我不想打草驚蛇。”
豆子做事雖然魯莽,但粗中有細,他早就覺得老爹不像頭領一夥兒的,現在聽石頭這麼說,便嚷道:“我早就說這老東西不是善茬,你們還不相信。”
石頭被豆子打斷,便征詢地看著我,我衝他點點頭,對豆子說:“那你發現了什麼?”
豆子一臉不屑和譏諷,“你們都沒看見他頭上的血跡嗎?我剛才嚇唬他說要挖出他的心髒,他差點尿褲子,這駝隊裏的人也都算得上九死一生,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可能一聽見挖出心髒就害怕?明顯是不打自招。”
石頭點點頭,我笑道:“不錯,有長進。”
豆子又說:“如果我的推斷沒有錯的話,這老頭就是從石頭那裏偷走玄石印章的人,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沒想到會有人在他剛靠近舊城牆就襲擊了他,一定是這個老狐狸假裝昏死過去騙過了那人的眼睛,但卻親眼目睹了他的慘死,所以才會一提到挖出心髒這麼懼怕。”
我說:“是狐狸就總會露出尾巴,現在除了我們和頭領之外,駝隊已經顯露出其他的兩股勢力,一股是‘盛閻王’的人,另一股就是老爹這一支。連石頭都沒摸清楚他的來路,你要是對他嚴刑逼供,可能會打草驚蛇,所以我才讓你放掉他。”
豆子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我不就是嚇唬他一下麼?這幾天被石頭吆來喝去的心煩。”
我拍著他倆的肩膀說:“咱們老是窩裏鬥可不行,我看頭領也對老爹產生的懷疑,我們完全可以靜觀其變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我們隻要最後出手就成。”
石頭皺眉說:“頭領畢竟也是古樓蘭後裔,這樣隔岸觀火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就被豆子打斷了:“都是古樓蘭後裔還在你背後打黑槍,你早點把事情告訴我們,哪會吃這麼多苦頭?”
我本來以為玄石印章被封存進盒子之後頭領就會下令出發,可是直到夜幕降臨頭領也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們私人坐在帳篷裏商量了半天也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豆子幹脆提議,咱們先下手,把頭領控製起來,脅迫他離開樓蘭古城。
我見石頭沒有反對,便讓小西安留守,帶著石頭和豆子鑽出了帳篷。
頭領的帳篷離我們的不願,裏麵沒有點燈,看起來頭領已經睡了。我朝石頭做了個手勢,讓他把住門,沒等我和豆子進去,一個敏捷的黑影突然從帳篷裏衝了出來,嗖地一下奔向隔壁的帳篷。
我和豆子愣了一下,好快的身手,這麼近的距離都沒有看清楚臉,隻是從身形上看出是頭領,幸虧先前我們都沒有貿然出手,不然現在恐怕已經慘遭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