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打斷頭領的話,說:“我羊頭隻做自己願意做的事,你如果想對我動手就放馬過來吧。”說完抬腳便走。
豆子朝地上啐了一口,鄙視地說:“想要挾羊頭,你們還得多點兒人。”也跟著我往外走。
石頭不舍地看了看玄石印章,突然說:“我看還是按照羊頭的說法,咱們毀掉它吧!”
我腳步一頓,扭頭看著石頭。
頭領從地上站起來,苦笑道:“從進入樓蘭古城時起,我們的命運就和玄石印章捆綁在一起了,毀掉它,我們都不可能活著離開。”接著又對我說:“羊頭,算我看錯了人,原來你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我被頭領一激返身走到屍體邊,拾起玄石印章便踹進懷裏,罵道:“媽了個把子,老子還不信了,這玩意兒也能把我的心髒掏了去。”
石頭和豆子一同衝過來喊:“羊頭!”
我推開他倆,拍拍胸口說:“我倒要看看這玄石印章和雪豹骨到底哪個更邪乎。”
這麼一折騰,天都快亮了,頭領換好衣服洗了把臉命令駝隊立即出發。
玄石印章踹在懷裏並沒像我嘴巴上說得那麼無所謂,石頭和豆子、小西安雖然替我擔心,目光裏卻帶著戒備,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好像我隨時都會跳起來撲咬他們
城外到處都是狼,它們將樓蘭古城圍得水泄不通,有幾隻已經按耐不住,張開血盆大口,齜著牙就想撲上來,走在隊伍最前麵的頭駝又被趕了回來。
豆子對我說:“羊頭,你想辦法把狼趕走吧?”
我有點兒心虛,誰知道這些狼會不會聽我的。便笑著對石頭說:“兄弟,你當時揣著這玩意兒走進狼群裏有什麼感覺?”
小西安小聲嘀咕道:“羊頭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眉頭一挑說:“誰說我怕了?”閉著眼睛就往豁口外跳。
我的心虛並非沒原因的,石頭拿走玄石印章衝進狼群雖然發生在瞬間,但我記得當時狼群非常安靜,自動給他閃出一條路,可是我人還沒跳出去,便有一隻狼迎麵撲上來,豆子眼疾手快,硬生生地將我撲出去的半個身體拽了回來。那隻狼一撲不中,腥臭的舌頭卻在我的臉上舔了一下,臉上被它舔掉一大塊皮,頓時血流如注。
這一下大夥兒都傻了眼,豆子的反應最大,邊給我包紮邊抱怨:“這啥狗屁玄石印章,石頭拿著跟護身符一樣,怎麼到了你手裏就沒一點作用?”
石頭一直默不作聲,看到這種情況,對頭領說:“我看咱們還是先返回去再想辦法吧。”
風頭沒出成險些丟了半張臉,我憋了一肚子火氣,回到營地隨手把黑盒子往地上一丟,罵道:“去他娘的玄石印章,你們誰愛拿誰拿,老子再也不碰了。”
豆子見我一臉狼狽,打趣道:“這可是人人都搶的寶貝。”
我正要回幾句,突然感到腳下的地麵搖了搖。站在石頭肩膀上的凶打了個激靈,猛地展開翅膀衝向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