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的過程中,我撿到了丟失的火折子,沒想到大螞蟻遇火便著,我和豆子終於脫險。
借助火光,豆子帶我找到了石像中的白色大圓球,將小西安從圓球裏剝出來後,我才知道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感歎石頭的慘死,我便向豆子和小西安吐露了石頭的真實身份。
豆子不信,以為我有斷袖之癖,故意編造借口。我聽豆子越扯越不像話,便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其實早在小魔鬼城我就發現石頭是個女人,當時石頭身後被人打了黑槍,我將他背進破石屋裏安頓,第一次掀開石頭的衣服想要察看傷口,石頭下意識地阻攔我就有所懷疑。
後來我獨自背著石頭回到石屋點火烤蠍子替石頭清理傷口時發現他背上炸裂開豁口處的皮膚裏麵竟露出一片雪白。
石頭當時意識雖然有些混沌,但還是躲閃著我的眼神非常緊張,一直到我將潰爛處的皮膚剜掉,露出包裹在人皮下雪白的一片脊背時我才確認那絕對是女人的身體。
當時女人特有的體香直衝我的腦門,石頭見掩飾不住了,索性對我和盤托出。
石頭作為古樓蘭的守護者,從生下來就有著特殊的使命,多少代守護者不論男女都生活在羅布泊附近,隻是隨著樓蘭古城的重見天日,守護者的身份也漸漸暴露,尤其是女性守護者那隻與生俱來的血手印成為各國掠奪者爭奪的寶物。
為了隱藏身份更好地保護寶藏,石頭從小就被當成男孩子養育,練習了一套卓絕的口技,但女人的嗓音還是偶爾會暴露她的身份,所以離開羅布泊後,石頭就成了個少言寡語,目光閃爍的漢子。
豆子和小西安聽天書般聽完我的描述,半響豆子才吞了口口水,說:“羊頭?那你沒有好好摸一摸?”
“摸什麼?”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小西安倒是機靈,聽懂了豆子的話,邪笑道:“在小魔鬼城的時候就你和石頭倆人在破石屋裏,那時候她神誌不清,赤著身子讓你給她上藥,你沒……”
“放你娘的屁!”我怒道:“你們倆滿腦子盡想著這些,石頭可是咱們出生入死的兄弟,怎麼一知道她是女人就想著占她便宜?”
小西安被我吼得不敢繼續胡扯,豆子隻得咂咂嘴說:“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還不準我們過過嘴癮?不過,羊頭?那石頭長得究竟啥模樣?這麼多年咱們一個戰壕裏滾過來怎麼就沒發現她是個女人?”
“那是因為……”
我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牆壁突然轟塌下來,我和豆子、小西安頓時呆愣住了。
眼前的空間突然放大了好幾倍,一隻黑乎乎發亮的大螞蟻像人一樣抬著前腳站立著。
這隻螞蟻和我先前看見的那兩隻都不一樣,有三輛大型裝甲車疊放在一起那麼大,如果不是剛才那隻大螞蟻還在燃燒,我們根本看不清它的頭部,最多隻能看見它那兩條粗壯的後腿。
站在這隻大螞蟻麵前,我們三個就像是大樹下的幾顆小草,別說是對付巨蟻的毒牙,就算是它低頭用觸須一掃,估計我們也會被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