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工夫多考慮,我的首要任務是救人,我先用雪豹骨在他們三個頭部開了個天窗,先把他們的臉露出來讓他們呼吸。
豆子的臉露出來的同時,罵聲也跟著蹦出來:“奶奶的,這麼邪乎的蝴蝶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到,羊頭你是怎麼脫身的?難道玄石印章還能辟邪?你得把它給我帶兩天試試,看還有啥東西敢害我。”
我沒工夫搭理豆子,他和小西安喘了幾口氣臉色就恢複了正常,隻是手腳都動不了,瞪著眼等我解救他們。
我的心思都放在石頭身上了,石頭被蝴蝶裹得時間最長,因為有人皮遮蓋住,看不出來她的臉色,我想用刀把她的人皮挑破讓她透透氣,想了想又放棄了,隻好先把她身上的蝴蝶剝掉,在她胸口上揉了兩把。發現她胸脯上軟綿綿的,我才想起來早在神廟下的地宮裏,石頭的整張人皮就被火燒焦了,她現在戴著的應該隻是一副人皮麵具。我罵了一聲娘,一不小心就對石頭耍了流氓,心裏卻有點不甘心,早知道是這種情形,應該多揉兩把。
這個微小的細節沒有逃過豆子的眼睛,他憋紅了臉嚷道:“羊頭,你真他媽的不仗義,石頭現在生死未明,你居然乘機摸她的奶|子。就算要摸,也不能少了我和小西安的份。”
小西安趕緊說:“你們摸,你們摸,不用考慮我。”
我不由地罵道:“你們倆剛才怎麼沒被‘死亡之眼’捂死,睜開眼就說這種屁話,她昏迷不醒,我不給她揉心口揉哪?揉腳板心管用嗎?”
豆子想想我說得有道理,不甘心地歎著氣,眼睛卻直往石頭的胸脯上瞄。
我給自己找了個開脫的借口終於喘了口氣,石頭也在我懷裏慢慢醒轉過來。我突然發現不對勁,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非常特殊,不是石頭的體香,難道是這些蝴蝶?
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初見到“死亡之眼”的時候根本沒有香味,有的隻是血腥味,也就是說這股香味兒是現在才有的,難道“死亡之眼”反噬完主人死去就會發出這種味道?
把石頭平放在地上,我撿起一隻蝴蝶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豆子不明白我在做什麼,沉不住氣嚷道:“羊頭,石頭也醒了,用不著你給她揉心口了,但你也得把我們倆弄出來,你看這些死蝴蝶有啥用?”
我們不但沒有把石頭身上的“死亡之眼”剝離下來,自己也被蝴蝶們緊緊裹住,發現握住玄石印章的手上沒有蝴蝶後,我快速將身上的“死亡之眼”剝離掉,隨後我發現所有的“死亡之眼”都死了。看來頭領的話不是危言聳聽,“死亡之眼”的確會在襲擊完獵物之後或者反噬完主人之後快速死去。
把石頭三人救醒後,我突然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我撿起一隻死掉的蝴蝶聞了聞,沒有香味,很顯然這種香味不是蝴蝶帶來的。直覺告訴我剛才在我們四個人被蝴蝶圍困的時候,有人來過了。
我顧不上理豆子的胡說八道,開始仔細在房間裏查找,不放過任何角落,甚至是死掉的蝴蝶堆。
終於,我在窗戶下麵發現了一個小羊皮袋,這個羊皮袋非常小,不是裝食物也不是裝煙草的,但我卻頗為熟悉,因為我不止一次地見過這種小羊皮袋,它應該是裝孜然粉的,把羊皮袋舉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除了濃烈的孜然味之外,羊皮袋上還有我聞到的那股異香。我腦海裏猛地蹦出來一個人,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