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了被害人的家中,卻隻有被害人的兒子李勉臣在家,看到了鍾離皚和許靖兩個人倒了水後便坐在一旁少年清秀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鍾離皚開口問道,
“你母親呢?“李勉臣的眼神盯著茶幾的位置若有所思,鍾離皚喚了兩聲李勉臣才聽到,直了直身子,
“我母親去我小姨家了,她這段時間情緒都不太好昨天我小姨把她接了過去安撫她,我來處理一些後事“鍾離皚和許靖對視一眼,許靖環視了一周,
“你是打算賣掉這房子?“李勉臣的眼睛變了一下,應聲道,
“是的,這所房子帶給我們母子倆很不好的回憶,我打算帶我母親去沈陽,我小姨也在那邊有個照應“
“衛生間可以借用一下麼?“許靖起了身,李勉臣點頭指向了一個位置,許靖走了過去,鍾離皚再次對房間審視了一遍卻總覺得李勉臣有些地方一定有問題,卻說不出問題在哪裏,隻好繼續問道,
“你父親在出事前有沒有和什麼人來往的比較頻繁?“李勉臣剛剛放鬆下來的眼神立刻緊張了起來,
“沒有,我不太清楚,那個時候我在外地上學“鍾離皚看著李勉臣緊握的雙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直覺向繼續問下去,兜裏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鍾離皚掏出手機,是一條簡訊:問他事發當天做了什麼。鍾離皚將手機放回了兜裏,調整了笑容語氣盡量讓自己變得溫和一些,
“你不要緊張,我們隻是想找到一些線索,也想給你們家人一個交代“李勉臣點了點頭,鍾離皚繼續拋出重彈,
“事發當天,你在哪裏做什麼?“這個問題似乎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李勉臣蹭的站了起來看著許靖從衛生間的方向出來又將伸出想要做抱頭裝的手放了下去,又坐了下去,
“你們是懷疑我麼,我什麼都沒有做!“許靖坐到了鍾離皚和李勉臣的中間刻意將兩個人隔開,嘴角帶著一絲譏諷,
“我剛剛找同事核實過,那天你並沒有在石家莊而是回來了,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否則我可以以妨礙辦公拘留你“李勉臣猶豫了一會兒,雙手抱住頭,聲音哽咽道,
“那天上午我問我家裏要學費,他們說家裏沒錢了,我一氣之下回來去找王振康,問,問他要錢“
“王振康是?“鍾離皚回憶著這起案件中似乎沒有過這個人的檔案資料,李勉臣低下頭,
“是我親生父親和我養父是一個廠子的他和我媽之前有過一段婚姻,因為他喝多了總打我媽和我所以我媽帶著我離開了他嫁給了現在的養父“鍾離皚看著許靖絲毫沒有吃驚的表情,恐怕是比她知道的早了許多,
“然後他就帶著你去找你的養父理論,兩個人發生了爭執錯手殺了他?“許靖的聲音漸冷,目光犀利的看著李勉臣,李勉臣起身激動道,
“沒有!他的確說要找我養父理論但我沒有同意我同學找我說有一個跟拍的活動能賺錢我就直接做了大巴回去了,我同學都可以作證“
“那你之前問什麼沒說“鍾離皚沒有理會李勉臣的情緒,李勉臣頓時臉上有了愧色,
“我,我是擔心,“
“是擔心,你親生父親殺害了你養父把“鍾離皚的語氣也跟著差了起來,李勉臣低著頭沒有再說話,許靖示意和鍾離皚起身離開。路上給權清打了電話,去查李勉臣的養父王鎮康,幾乎沒有多久就傳來了消息,王振康被列為了嫌疑人案發當天鄰居看到他氣衝衝的出去過了幾個小時候又滿臉緊張的回到了家,門口小賣店的老伯回憶說,他打火機掉了都沒有去撿,別人喊他也沒聽見,接著傳訊王振康問話,沒用多久也就招了,親生兒子找到他問他要學費奈何他也是一名工人現在也有了新的家庭兒子也正上大學他那還能拿得出第二份學費,著急之下更多的是氣氛,於是他到了死者李悅家後與李悅發生了爭執,然後失手將他殺害後,就奪門而出後來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王振康是凶手但顯然有第二個人幫他清理現場,我們現在從他身邊的人著手就可以,一定將他揪出來也許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連環殺人犯“許靖不住的咳了幾聲,端起手邊的水,喝了一口,
“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家休息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