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皚過了一個轉角就看見了半倚著車門的許靖一手插兜,眼神鎖定在她的身上,鍾離皚隻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想要解釋卻覺得過多的解釋顯得有些心虛況且自己用什麼立場解釋呢,他又什麼都沒有問,鍾離皚顯得有些局促隻能找個話題解決一下現在尷尬的氣氛,
“要去吃飯麼?“許靖向前靠了一步將外套披在了鍾離皚的身上,鍾離皚才察覺到自己的手心冰涼,大約是剛剛進的房間冷氣開的太足而她從小身體不好,手涼腳涼也成了習慣再加上多年在國外也沒有生活的多仔細,每天翻閱案件感冒發燒都是常事也沒細究原因,這會兒許靖默不作聲的關心反而讓她覺得更緊張起來,而緊張的原因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一件衣服,從第一眼見到許靖鍾離皚就有一種錯覺,好像看到了車池庭的模樣一樣的疏遠沉默以及默不作聲的溫柔和強勢,然後又忍不住握緊了手,指甲刺破了皮膚的微微刺疼讓她稍微清醒了些,車池庭已經死了甚至於她究竟花了多久的時間才接受了這個現實也已經忘了,
“不是說請我吃飯麼“許靖的聲音像是往湖中扔了一顆石子在她的心中起了波瀾,鍾離皚抬起頭,眉眼中是許靖不曾見過的倔強,
“許靖,你認識車池庭麼?“許靖打開車門的手忽然停在了空中,隻有幾秒鍾,鍾離皚的心頭翻湧就好像溺水的人握住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上前兩步緊緊的抓著許靖的胳膊,像在是確認一般小心翼翼的問,
“你,認識他,對麼?“似乎是一個肯定句,她在英國的研究室待了那麼久,導師又是心理學著名的教授兼FBI微表情專家她怎麼可能沒看出許靖那幾秒種的遲疑,他,一定認識車池庭,許靖拂開了鍾離皚的手,轉過身麵對著鍾離皚,
“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鍾離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微啟又被自己咬住,倒退了兩步才站穩,看著許靖想要問卻沒有問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她想知道,車池庭最後怎樣了,那個倔強的少年最後到底有沒有因為她陷入了地獄,隻是她恐懼著,答案若不是她想要的,她能夠怎樣呢,當初不顧一切的逃避現在再去追問一個答案真的是對的麼?鍾離皚撫了撫額頭,頭疼的無以複加,打開包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倒出了幾粒白色藥片沒有細數就幹吞了下去,動作太快,許靖反應過來時奪過了瓶子看著上麵的英文,皺著眉,
“你吃了多久“鍾離皚苦笑,完全黑色的房間連窗簾都被她拉得嚴嚴實實遮住了所有的陽光,沒有水和食物也沒有時間的概念她的意識在一點點消退直到完全的失去最後一點力氣..似乎是不願在回想,她又露出了習慣性溫暖的笑容,就好像剛剛的一切像是南柯一夢,
“大概五年吧,今天可能不能請你吃飯了,我有點累想要回家休息“許靖沒有接話,將瓶子揣進了兜裏麵,伸出手將鍾離皚攬進了懷裏,鍾離皚的眼中隻剩下了驚訝,才化成一片的溫柔笑容僵在嘴角,許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就像第一次見麵時候的那樣,鍾離皚閉上了眼睛明明應該推開的擁抱卻不舍得,回過頭時找到理智的時候鍾離皚已經坐在了自家的床上,房間外麵是一直敲門的鍾離夫人隻好下床打開門,鍾離夫人氣勢洶洶的拽著鍾離皚的領子拎到了沙發上,
“今天的淩溯怎麼樣“旁邊的鍾離嵐抱著同情的目光假裝假裝看著報紙無視著女兒向她投來求救的目光,自顧自的吃著切成了小塊的水果,鍾離皚隻能乖乖的回答,
“還好,但是,“鍾離皚的話沒有說完已經遭受了鍾離夫人目光的威脅,隻好淡淡道,
“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不要給我介紹了,過段時間這個案子結束我會帶他回來的“鍾離夫人不確定的瞅了一眼自家老公眼神略遊離的思考了這句話的真實性,想要說什麼又咽了回去,鍾離嵐趕緊接過話,
“記得早點帶回來給你媽看看讓她安心,工作的話注意身體“鍾離皚應了下來,目光趕緊轉向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