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默起了大早,給小派打了個電話,“你哥生病了,你過來帶他去醫院看看,我去陪李牧溪打球,我晚點去醫院看他。”
因為是去運動,舒默沒有化妝,昨夜沒有睡好,黑眼圈特別明顯。
舒默自己開著車去了,到飛達體育館的時候李牧溪正好跟李新下車,舒默衝他們擺擺手。
李牧溪和李新都有些意外,舒默十足的運動裝束,還素顏,皮膚很白,額頭有小痘痘,黑眼圈很大。
舒默走近的時候,李牧溪說,“你這樣像一個熬夜做壞事的學生。”
舒默聳聳肩,“錦東的設計案過不了,我幫他們看看。”
李牧溪笑了笑,“那是我的錯了。其實,那個方案挺好。”
舒默驚訝地說,“那怎麼我聽說在您這裏打了槍?”
李牧溪抬腳往前走,“打球去。”
雙人網球,舒默和李牧溪,李新和歐意,歐意是舒默的高中同學,可惜,他們倆從小就有些不對付。
舒默一點也不黏糊,是下了力氣在打球,李新被球打到好幾次,不禁在心裏腹誹,上次被你欺負今天還欺負我,你是跟我有仇啊。
歐意也中了好幾下,對著舒默大叫,“舒大默!你這是打球還是打人啊!”
舒默挑釁地衝他抬了抬下巴,“技不如人。”
歐意翻了個白眼,也發起狠來,在第三球打中了舒默的小腹,舒默疼的彎起腰來,舒默對他豎了豎中指,“千年老太監。”
歐意都想衝過去揍她了,李新不可思議地看看他們倆,“你們海島城都這麼玩嗎?”
歐意呸的一下,“你肯定是受了卓爾凡的刺激是不是?他就是要豫芾結婚了,你能怎麼樣?連你爸都不幫你!”
剛扶著李牧溪站起來的舒默聽到這話,握緊了李牧溪的手臂,李牧溪疼的皺起眉頭來。
舒默惡狠狠地盯著歐意,“你說什麼?”
“哼,”歐意扔了球拍,“今天的報紙看了嗎?卓爾凡和豫芾下個月要訂婚了。”
舒默拜托了李牧溪自個站了起來,李牧溪感覺她好像一個要爆炸的氣球。
舒默和歐意打架了,他們倆打架也不是頭一回,不過那都是學生時代的事兒了,歐意總愛嘲笑她對卓爾凡的感情。
舒默從昨夜開始整個人就壓抑的要死,歐意簡直是撞槍口上了。
李新看他們倆在地上互相撕扯,為難地看看李牧溪,“不用阻止一下嗎?”
李牧溪搖搖頭,“讓她發泄發泄,還有去查查這個卓爾凡和豫芾,還有昨天那個陸毅然。”
李新點點頭,“不過,她這是什麼路數,總不會認為這樣的真性情能吸引你吧。”
李牧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下你可錯了,還記得那個小派嗎?”
李新想起那個天天在車庫堵他的姑娘,腦筋跳了跳,“記得。”
“那就是進化前的舒默。進化完成的過程中總有打回原形的時候。”
最後,李牧溪從地上將舒默撈起來,舒默仍不死心地踹了他兩下,歐意已經被打的渾身酸軟了,啐了她一口,“舒大默,你這個小混蛋。”
舒默撐著李牧溪,得意地笑了笑,“歐意,說好了,我們這是私事,和公事無關,還有你給我寫的情書我還好好留著呢。”說完對他吐了吐舌頭。
“舒大默!我宰了你!”歐意的臉火燒火燎的,後悔不已。一失足毀一生,真是腦殘了才給這種神經病女生寫情書。
舒默走路都走不穩了,李牧溪將她騰空抱起來,舒默沒有拒絕,“長得美,真是太困擾了,這麼多人喜歡我,不過,我不會喜歡你的。”
李牧溪低頭無語地笑了笑,“聽人說什麼千麵女郎,如今總算見識到了。”
舒默累的動彈不得,隻能靠著他,“人都不這樣嗎?連喜歡這種小事都有千萬種狀態,我喜歡卓爾凡,所以對他好,歐意喜歡我努力對我不好,你呢不喜歡我卻還裝著喜歡我,還有……”
李牧溪見她突然沒了聲音,低頭一看,舒默的眼眶濕潤,使勁地咬著嘴唇忍住自己的哽咽,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你若是在誘惑我,那手段可真到位。
李牧溪拍拍她的背,“還有誰?”
舒默在他胸膛裏蹭了蹭,“還有害怕,我媽死的時候我就很害怕,我想我怎麼也不能像她一樣活著,想要的東西一定要自己去爭取。可惜,人會覺得害怕不是因為得不到,而是因為失去。”
李牧溪想,這倒是個有趣的命題,失去。誰?卓爾凡?陸毅然?
舒默堅持自己開車回去,她同李牧溪告別的時候還挺不好意思,“今天是私人場合,在工作上我絕對仔細認真,我們公司的實力一定比我功夫強太多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談談合作。”
李牧溪點頭,“有機會的。”
舒默和歐意打架從不打在明處,歐意也故意讓著她,她傷在背處是自己在地上撞的,所以舒默到醫院的時候,小派沒發現她的一點異常,但是小派自己神經兮兮的,舒默看著就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