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瑤在“馮家大寨”養了幾天的傷,還沒有和在安平的組織聯係,但曲欣瑤並不著急,自己剛到安平不久,言行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被日本人和國民黨的人發現。曲欣瑤相信自己很有可能已經被日本人和國民黨的人注意了,因為在這個敏感時期,任何一個外來人都會被他們注意,誰都希望自己是安全的,誰也不願意被暴露。曲欣瑤借著養傷的機會,反反複複地籌劃自己的行動。
馮風每天都要來探望曲小姐好幾次,這一日又帶了兩隻老母雞來,曲欣瑤很是不好意思了,說道:“四哥,我隻是一點點皮外傷而已,要不了兩三天就好了,送這麼多的東西來幹嘛呀!”
馮風說道:“曲小姐,話可不能這麼說,你一來就受了傷,我們都過意不去,要是你爹娘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心疼,我們要是再照顧不好你,就更過意不去了。”
曲欣瑤明白他們的心意,說道:“四哥,你不知道,我在家的時候就常常受這樣的皮外傷,我爸媽才不會心疼,還說我受傷是自作自受,活該。”
“不會吧?!”馮風不相信曲小姐的話,說道:“你是大小姐,大小姐受了傷哪有做爹娘的不心疼。”
曲欣瑤莞爾一笑,說道:“四哥,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家野得很,家裏人從沒把我當大小姐。”
馮風搖著頭說道:“我不相信。”
曲欣瑤見四哥不相信,似乎急了,脫口說道:“以後你要是去了我們家就知道。”
“我去你們家?”馮風愣了一愣。
曲欣瑤的臉蛋兒不由緋紅起來,她的臉蛋兒一紅,馮風一下就明白了曲小姐的意思,不由心跳起來,歡喜得不得了。
“你是曲家的乘龍快婿,當然要去曲家見嶽父大人。”虎妞端了一碗雞湯進來,恰巧聽見曲欣瑤說這句“以後你要是去了我們家就知道”,笑著說道。
“胡說什麼呀!”曲欣瑤的臉蛋兒愈加的緋紅滾燙起來,“恨透”了虎妞老是開玩笑。
馮風“嗬嗬嗬”地笑著走了,他也不好意思。
“妞妞,以後不許開這樣的玩笑了。”在馮風走後,曲欣瑤“不高興”地對虎妞說道。
虎妞來到曲欣瑤的床前,盯住曲欣瑤的眼睛,說道:“你還真的害羞了,這有什麼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嫁人是遲早的事兒,現在就有一門好親事在麵前——”
“妞妞,你要在胡說,我可真的要走了。”曲欣瑤隻覺臉蛋兒滾燙得如火烤,佯裝生氣地說道。
“好啦!我不給你開玩笑了,反正我知道你心裏已經有我四哥就行了。”接著舀了一勺雞湯送到曲欣瑤的嘴前,說道:“要不是你心裏有我四哥,我才不會伺候你。”
曲欣瑤把頭一側,說道:“你要胡說,我就不喝了。”
虎妞笑嘻嘻地說道:“不要口裏說的不是心頭,其實心裏巴不得我多說。好啦好啦,我們現在不說了,來來來,喝雞湯。”
曲欣瑤說道:“妞妞,以後不要在人前人麵開這樣的玩笑,這樣我怎麼好意思在你家多呆呢?”
虎妞說道:“好好好!我保證,以後不在別人的麵前開玩笑,不過你得承認心裏有我四哥。”
“我幹嘛要告訴你。”曲欣瑤羞澀地說道。
並沒真正離開的馮風在門外聽見曲小姐說這話,心裏就像是灌滿蜜糖一般,他相信曲小姐心裏一定有了自己。馮風正準備繼續聽她們還要說些什麼,突然一個丫頭在他身後說道:“四爺,幹嘛在門外,不進去。”
馮風嚇了一跳,知道曲小姐已經聽見丫頭的話,知道自己在門外偷聽,“唰”的一下,脖子和耳根子通紅得如火烤出來的一般,慌慌忙忙地跑了。
曲欣瑤在裏麵確實聽見了丫頭的話,愈加的羞愧難當,一個勁兒地心慌慌的跳。
馮風慌慌張張地奔出虎妞的院子,一出院門就差點撞上正要進院門的人。
“老四,慌慌張張的幹什麼?”馮老太太也是嚇了一跳,見老四滿臉通紅,就連脖子耳根也一片的通紅,不知道是為何,問道:“你這是怎麼啦?!”
“沒事兒,沒事兒。”馮風遮了臉說道。
馮老太太急著要去看曲小姐,暫時沒有多問,說道:“老四,陪姨娘看看曲小姐去。”
馮風哪有臉麵去見曲小姐,說道:“姨娘,您去吧!我這會兒有事。”
說罷,生怕姨娘逮住自己不放,硬要拉了自己進去,一溜煙地跑了。
“這老四到底是怎麼啦?!”馮老太太不由滿腹的疑惑起來,看了看老四慌慌張張的背影,才和張媽進了虎妞的院門。裏麵的丫頭早聽見老太太的聲音,已經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