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派了人和警察局的內線聯係,準備保釋“地龍”,這個內線告知聯係的人,保釋的事不好辦了,因為被他們敲詐勒索的這個老板和局長的關係甚密,要求局長嚴懲這幾個人,局長也已經發話,這幾人不能保釋。
“堂堂的一個國軍特工組長居然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來,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曲將軍得知不能保釋後,對“地龍”的行為甚是氣憤和鄙視,決定將“地龍”逐出特工組,重新改組三組。
“將軍,我們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李副官請示將軍。
“地龍”必定是特工三組的組長,不能任憑他被關在警察局裏,一旦他的身份暴露,都會影響到特工組的安全,特工組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
“盡量保釋他。”曲將軍無可奈何地說道。
李副官得令後正準備離開,曲將軍又叫住了,說道:“保釋‘地龍’的事就不要我們的內線出麵,走其它的路子。”
李副官明白了將軍的意思,應了一聲“是”,便去辦事。剛剛走到書房門前又被將軍叫住了。
“你去詳細調查一下‘地龍’的情況,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是。”曲將軍緊鎖了眉頭,接著又說道:“把其他人的現狀也了解一下。”
李副官明白將軍的意思,點了頭。
馮風回公寓接了曲欣瑤出門。
“四哥,我們這是去哪兒?”曲欣瑤上車後問道。
馮風瞅著曲欣瑤笑著說道:“就要和我訂婚了,怎麼著也要給你做幾件新衣服吧!”
曲欣瑤臉蛋兒一陣緋紅,說道:“還早著呢,幹嘛要急著做新衣服。”
馮風在曲欣瑤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喜歡看你穿旗袍,很漂亮的。”
曲欣瑤輕咬了一下紅唇,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也會油腔滑調了。”
馮風拉了曲欣瑤柔嫩的小手,說道:“我可不是什麼油腔滑調,就是想要我的未婚妻每天都是漂漂亮亮和開心的。”
“你不老實了。”曲欣瑤蠻喜歡聽四哥說這些話,口裏卻說道。
馮風看著曲欣瑤的眼睛,說道:“我一想到欣瑤是我的未婚妻,這心裏就高興。”
兩個人說著話的時候,小車停在了一家店前,馮風下車牽了曲欣瑤下來。
曲欣瑤看見了櫥窗裏的旗袍,不由抬頭看店的招牌,店門上是一塊紅底金字的招牌,上麵是四個字“康記旗袍”。
武漢也有“康記旗袍”?曲欣瑤心裏一動,難道是——
還沒等曲欣瑤想下去,馮風就讓曲欣瑤挽著自己的手進了店去。剛一進去,曲欣瑤就見到康師傅的大徒弟李智衡恭迎了上來。這李智衡萬萬沒有想到今天來的客人會是四爺和曲小姐,極為的驚喜,趕緊兒招呼了四爺和曲小姐坐。
“你們——”曲欣瑤驚奇地問道。
李智衡連忙說道:“四爺,曲小姐,是這樣的,我師父見日軍要打安平了,就帶了我到武漢。”
李智衡說到這,請了四爺和曲小姐用茶,又說道:“四爺、曲小姐您們稍候,我這就去叫師父。”
說罷,就急急忙忙往裏走去。
不一時,隻見康老板急匆匆地出來,連聲驚喜地說道:“四爺、曲小姐來啦!康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康老板別來無恙啊!”馮風招呼了康老板。
“托四爺的福,托四爺的福。”康老板連連笑嗬嗬地說道,接著又道:“四爺怎麼也來武漢了?”
馮風說道:“我是送曲小姐回武漢的,還有蘭小姐和我們同行,到武漢後蘭小姐介紹我在武漢做生意,我看不錯,就在武漢開了一家商行做生意。”
佐藤龜頭其實已經知道馮風到了武漢,卻是過做不知,連連點頭,說道:“原來蘭小姐也到了武漢。”
說到這,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來,好奇地問道:“四爺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馮風笑了一下,說道:“康師傅做的旗袍那是天下聞名啊!我做生意自然認識不少的人,是幾個朋友介紹的,我一聽就知道是康師傅。康師傅,我在生意上還遇上了紀先生,沒有想到紀先生改行做起了鍾表生意,紀老板也給我介紹了你,所以我就來了。”
略微一頓後,接著說道:“我和曲小姐要訂婚了,想要給曲小姐做幾件旗袍,自然就要來找康師傅。”
佐藤龜頭一聽,連忙向四爺和曲小姐賀了喜,親自為曲小姐做旗袍。
原來這佐藤龜頭在安平帶領日軍的特戰隊在“葫蘆口”欲襲擊國軍的張參謀長,不料反被國軍打了一個反伏擊,除了他和特戰隊的隊長僥幸逃脫後,怕在安平暴露了身份,不得不電報總部之後離開安平來到武漢,在武漢繼續開他的“康記旗袍”。
“紀先生也在武漢?”在回去的路上,曲欣瑤忍不住激動地問道。
馮風點了點頭,想讓欣瑤見到她的領導了,說道:“是啊!隻是沒有想到紀先生改行了,他要不改行做生意,我還真沒機會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