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秦素一拍桌子,看著一屋子的傭人,氣勢洶洶。
譚夢夕站在秦素身邊,堅決給她打氣,“就是,你們都不想幹了。”
美子和夏惜月也站起來,嚇得戰戰兢兢地。
夏大夫人道:“我就敢,老爺子不在了,我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們還站在那裏幹什麼?把這兩個四個女人都給我轟出去。”
一瞬間,傭人們也六神無主,不知道該聽誰的吩咐,尷尬的不知所措。
秦素當然不走,夏大夫人使喚不動傭人,氣的衝向秦素,親自動手。
秦素第一反應便是將好友譚夢夕保護在身後,隨即想著找個什麼東西防身。
這一些的想法剛剛在腦海裏浮現,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嗓音,“誰要趕秦素出門?”
是夏毅辰回來了。
秦素心頭一喜,抬眸看向門口。
夏毅辰從玄關落空屏風後方走出來,他身後跟著夏永林和江少琛。
譚夢夕站出來指著夏大夫人,“是她,要趕走小素,說小素沒有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夏毅辰目無斜視盯著秦素,走到她麵前,寵溺道:“沒有傷著吧?”
這一句話,讓秦素眼眶一熱,險些落淚。
她咬著下唇,幽怨的看著夏毅辰,搖了搖頭。
夏毅辰轉身坐在主位上,那是以前老爺子坐的位置,他蹺著二郎腿,冷視著一家子,“是大伯母要趕小素出門?”
夏大夫人理直氣壯,“老爺子不認可秦素,她就不能留在夏家。再說秦素姓秦,怎麼可以留在夏家?”
夏毅辰道:“大伯母您也不姓夏,您有資格管理夏家?”
夏大夫人道:“影泉姓夏,他有資格管理。你大伯是夏家的長子,有權繼承老爺子的財產。”
夏毅辰道:“按照大伯母的意思?我不是姓夏?”
一句話把夏大夫人噎得無話可說,他繼續說:“老爺子的遺產是誰繼承,自然有遺囑。我刻意請來了江律師,等人到齊了就宣布遺囑。”
夏三夫人道:“宏毅被和你們送進了監獄,夏家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到齊。”
夏毅辰:“三嬸的意思是,宏毅永遠都不會出來?如果這是三嬸的願望,我很樂意滿足你。”
他說話不冷不熱,不怒自威,三言兩語便讓在座的全部閉嘴。
尤其是夏三夫人,她那麼寶貝兒子,若真得罪了夏毅辰,指不定她的寶貝兒子就真的永遠出不來了,哪裏還敢多說。
在場能做主的也就是夏毅辰和夏影泉兄弟兩。
夏影泉彈了彈西服上根本不純在的灰塵,換了一個坐姿,優雅從容道:“既然爺爺有遺囑,各位何必在這裏爭吵不斷,等江律師宣布遺囑便是。”
餘下,客廳寂靜了下來。
夏毅辰轉頭看向秦素,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秦素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自然是要給夏毅辰這個麵子的,挨著夏毅辰坐了。
譚夢夕也盡職盡責的去門口守著,夏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前來拜訪的人必定不少。
當然,不用說也知道,除了夏家的親戚,其餘人全部打發。
這不張詩語來了,譚夢夕不客氣的趕人:“很抱歉,夏家今天不接待外客。”
張詩語被譚夢夕攔在門外氣的七竅生煙,“譚夢夕,你算什麼東西?敢攔我?”
譚夢夕最瞧不上張詩語狗眼看人低,“我是夏家的臨時管家,有權利決定這些。而我這個不算什麼東西的能攔住張小姐這樣的大人物,不知,張小姐心頭有何感想?”
張詩語氣的正要開罵,又來了一輛車停在夏家大門口,一個穿著華貴年輕的女子從車上下來。
譚夢夕瞅了一眼,心裏鄙夷,這是什麼人都往夏家湊,也步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秦大小姐也是來拜訪夏家的?”譚夢夕皮笑肉不笑,瞧著秦若衣著素淨,一向大濃妝的她居然化了淡妝,的確和小素有幾分相似,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秦若雨道:“夏家除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身為小素的姐姐,以前也在老爺子身邊盡孝過,自然是要來祭拜的。”
譚夢夕暗忖:秦若雨也不怕被雷劈,謊話連篇。
但是秦若雨是小素的姐姐,她不能不通報,“請二位在門口稍後,我去給二位稟告。”
譚夢夕轉身一走,秦若雨便罵:“什麼玩意?區區一個離婚女人還拽上了。”
張詩語道:“人家一個離婚女人,借著和你妹妹那點交情,不但做了夏總的秘書,如今還是夏家的管家!你身為秦素的親姐姐,得到什麼?做人失敗的是你吧?”
秦若雨不甘示弱的,“我做人的確失敗,在毅辰身邊一年多,便讓毅辰愛我。而張小姐你,從小和毅辰青梅竹馬,卻因為小素而被送上了法庭,真是可悲可歎啊!”
張詩語氣的臉色鐵青,“得到了才算擁有,你一個失敗者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