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齊輝知道紙包不住火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錯了。”
程衛國一把將其推開，“滾開！”
“在這裏，我找到了。”保姆從筆記本電腦正麵抽出一張Ａ４紙來，“老爺，請過目。”
“從昨日上午９時到今日上午９時，香蕉１００ｇｘ３；鮮棗５０ｇｘ２；桂圓幹２０ｇｘ３……”程衛國喃喃地念念完，又在電腦上查找，道：“這鮮棗含量達到３７５毫克，桂圓幹竟……竟然達到了１３４８。”
“我的天！這可比吃砒、霜更毒。”許青看了一眼，被嚇得花容失色。
“砒、霜？”
感覺一陣晴天霹靂，程衛國一時站穩，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在地，“桂圓幹的含鉀量居然達到了香蕉的五倍之多。”
這是一張草紙，上麵修修改改的，信息不全，真正讓程立雪吃了多少，隻有齊輝一個人心裏有數。
程衛國一把拎起他的衣領，怒道：“到底給雪兒吃了多少？”
“就這些了。”齊輝抵死不敢認。
細心的保姆說道：“老爺，小姐吃的殼，核，皮什麼的，都在這個垃圾桶裏。”
程衛國一把將齊輝扔在地上，“給我將垃圾桶裏的東西抓出來，一點點數，如果落了一樣，我就打斷你的腿。”
“老爺！”齊輝哭喪著臉，一點點爬向垃圾框，像是過街老鼠。
“給你一副橡膠手套吧！”旁邊的專業陪護道。
“讓他拿手抓！”程衛國怒火不止。
……
其他無異，但多出來一個蜜桔皮，五顆荔枝，還有大約二十顆無花果，三個杏仁和二十粒鬆子。
“蜜桔與荔枝含鉀量也不低。”程衛國看向紀飛，“紀大夫，雪兒吃這無花果，杏仁和鬆子，有什麼危害嗎？”
紀飛微微搖頭，道：“這些堅果類，含磷比較高。對於透析患者來說，磷不能及時排出去，容易造成皮膚騷癢……也是絕對禁忌之一。”
碰！
“你這個畜生，我要你何用。”程衛國直接一腳踢翻了齊輝，“我花重金請你來，沒想到請來了一個劊子手！”
“老爺，我錯了！”齊輝跪在地上，抱著程衛國的大腿，苦苦哀求道：“老爺，不知者無罪，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不知者無罪，那還怪我了！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說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程衛國馳騁界這麼多年，一向持重，連重話都很少說出，此時忍不住雷霆大發，“管家，找文律師來，我要起訴這個畜生。”
“老爺，我錯了。”齊輝哭天喊地。
唰唰。
管家直接一揮手，指揮旁邊兩個戴墨鏡的保鏢，將齊輝直接拎出去，隨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個齊輝，真是個畜生。枉我之前那麼信任他！”保姆雙手合十，“害人的人，必將受到懲罰。希望小姐平安無事！”
“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拔了他的皮！真是個人麵畜生。”
“呸！還什麼國家一級營養師，連豬都不如。”
“難怪之前紀大夫說，小姐血鉀高，原來就是這麼來的。”
“幸虧紀大夫發現及時，否則……”
……
“紀大夫，謝謝你！”保姆激動落淚，在她眼中，程立雪與她親女兒無異，照顧她這麼多年，感情早已超過一般的母女親情，欲要給紀飛下跪，又道：“之前是我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