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我跟你沒完。”李濤在一旁嚎叫，“你敢切我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等著。”
晏清清接過標本袋，走到床頭，“李大夫，你還是看一眼吧。”
“我不看。”李濤少了一個蛋蛋，還被紀飛當眾切下，此時連死的心情都有了，哪還有什麼心情看，“哎喲，疼呀，疼呀……”
晏清清走出手術室，前靠著牆，看著手中的標本，突然很想一把將其扔在地上，踩上幾腳，以發泄心中之恨，“活該。”
“這就叫做惡有惡報。”用福爾馬林泡好標本，晏清清長舒一口氣，“妹妹，如果你也能親眼看到這一幕，那訪多好呀。”
手術室內。
“準備關閉切口了。”紀飛道：“清點紗布。你們跟她一起清點。”
武小萌兩人點頭。
“清點完畢，準確無誤。”巡回護士道。
“好。”紀飛道：“做個引流條，再拿一個9x10的敷貼來。”
“紀飛，我跟你沒完。”李濤一直在嚎叫。
幾女相視一眼，皆一陣無語。
縫合完畢。
“紀大夫，簽個字。”晏清清遞過來一張單子。
“好。”紀飛簽完。
晏清清接過，“謝謝。”
謝謝？
紀飛微微點頭，離開了手術室。
換好衣服後，發現手機上有十個未接電話，還有一條短信，打開一看，“周彬？”
短信留言：“紀專家，說好的今天吃你吃飯，你剛去手術了，暫時聯係不上，地方我就定在香渝農家樂了。我先過去叫廚子做幾個拿手菜，我讓我的秘書在你科室等你。早點來。”
紀飛搖頭，走向辦公室。
看著武小萌他們，紀飛道：“你們怎麼還不走？”
武小萌他們都哭喪著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幾個大夫叫我們幫他們改病例。這一百多份，得改到什麼時候呀。”孫月訴苦。
“我們都還沒吃飯呢。”武小萌委曲萬分。
“我們都上一天的班了。”
紀飛道：“你們是誰的學生？我讓你們加班了嗎？”
“當然是紀老師的。”眾人齊齊回答。
“那不就得了。”紀飛道：“統統給我下班。一分鍾內，我要是看到誰，明天就別跟著我了。”
“是！”眾人如獲大赦，紛紛脫下白大衣就跑。
“快跑。”
“快。紀老師在後麵看著呢。”
紀飛搖頭，“這群老古董，竟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突然，電話再次響起，是一個陌生號。
紀飛接通。
“喂，紀專家，你好。我是周彬公子的私人秘書，江苑茹。我奉命專程來接你。”江苑茹又道：“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接你。”
“就在外科大樓，你到一樓門口就可以了。那裏有停車場，旁邊有許多120急救車，到了就可以看到。”紀飛道。
“好，我在車庫，馬上就上來。”江苑茹道。
……
下樓到一樓。
夜晚，霓虹燈照來，讓人生出一陣困意。
一個叼著煙的光頭醫生怒道：“這群學生，我不是讓他們改病例嗎？怎麼都跑了。個個都不想實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