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禮冷笑，“你還想狡辯？”
“我有任何的狡辯嗎？”紀飛道：“既然我是代教老師，那我自然得有特權。給學生製定什麼學習任務，打多少分，寫什麼評語，是我自己的事……管你什麼事啊！”
嘿！
管你什麼事！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現在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是別人在指責你，不是你在指責別人。
“管我什麼事？”孟達禮道：“我在教科教工作，上有醫院領導和醫院的規章製度管視，下有兩千多職工監督，我行我科教科的管理之職，你說管不管我的事？”
“你管科教科到底管什麼事？”紀飛道。
“我……”孟達禮被說蒙了。
紀飛道：“你科教科管院務知識宣傳，管學分製度，管職稱考試以及學習任務……你管得我了代教嗎？”
“你……”孟達禮道：“你胡言亂語。”
“我，有嗎？”紀飛道：“我看你才是胡言亂語。一，我是代教老師，我有自主的代教權利，一切都是按照醫院的規章製度來代教的；二，武小萌他們是我的實習生，我給他們打分，也是我的權利，怎麼能算是謀私？三，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下，你故意跳出來搗亂，毀壞我的名聲，我看你是別有用心。說，是誰派來你的。”
“沒人派我來。”
孟達禮幾乎要跳起來，“兒子不要轉移注意力。現在是你出現了問題，我們在審查你。”
“好。”紀飛道：“我哪裏出現問題了？你隻要說出來，我都認。”
“哈哈，都認？”孟達禮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給你機會。武小萌他們是你的實習生，你已經承認了。現在他們的實習分數全都在95-100分之間，這可能嗎？他們隻是實習生，能有這麼豐富的專業知識能力？”
“有沒有，我心理比你清楚。”紀飛道。
孟達禮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現場考考他們。如果他們答不上來，你就是在捏造事實——造假。”
“如果他們答上來了呢？”紀飛道。
“不可能。”孟達禮立即轉頭看著主席台上，道，“各位院長，我現在請求考察他們。”
幾位院長對視一眼，紛紛點頭，“同意。”
眾人紛紛看向後方。
武小萌他們齊齊走上前方來。
孟達禮道：“現在，我來出問題，你們來回答。這裏這麼多人，專業人士大有人在，會給你們一個公平斷定的。”
“你？不夠格！”紀飛搖頭，道：“你一個管考試的，沒資格問我的學生的問題，而且問的水平也都太大眾化，體現不了水平。”
“你！”孟達禮道：“囂張啊。行，我不問，我找其他專家來問。”
紀飛道：“既然你認為我在腎內科的代教不嚴，那就找腎內科的專家。”
“好。”孟達禮點頭。
“李副主任是海歸博士，這個份量完全足夠。”紀飛看向李樹斌，“李副主任，有勞你了。”
李樹斌點了點頭，“好。”
一個海歸博士，又是腎內科的副主任，這個級別完全夠。
聞言，沒有人再有任何的異議。
武小萌他們都秉氣凝神，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這時候，他們才明白，在腎內科實習的時候，為什麼紀飛一直叫她們去查資料，做課件，去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