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的猜測確實有點道理,但是他也隻是屬於誤打誤撞猜對了,若是杜奕宇沒有受傷,對於社團的替補選手的選擇,李啟銘也並非百分之百的人選,有一層原因秦殊是不會猜到的,李啟銘對於重新開始打遊戲的懼怕導致他無法登上賽場。
“會不會是陳楚浩他們放的煙霧彈?”白子陽有些相信了,但他不敢掉以輕心地選擇完全相信。
“不會的,據我了解,最近三天,杜奕宇沒有回過宿舍,雖然他以集訓的理由,但是他卻忘了,作為同隊的隊友都是正常的作息時間,唯獨他集訓,卻是怪事。”秦殊狡黠地眨眨眼。
“呃~”柳幾許一臉嫌棄地說道:“沒想到啊,秦殊你還有偷窺人家隱私的惡癖。”
“這不是重點好吧!”秦殊一臉黑線,自己完美的推測被這總喜歡挑自己毛病的家夥成功把大家注意力引到了別的地方。
紀伯文保持著給人留下好印象的微笑,免得得罪人,他沒有加入到眾人討論中。
黃毛遲疑著,權衡再三,最後一咬牙還是說了出來:“我跟社團的打野是很好的兄弟,他最近也是神秘兮兮地說什麼集訓,總是早出晚歸的。”說到自己兄弟袁大頭的近況,他總覺得是在背叛袁大頭。
秦殊扭頭看了眼黃毛,強調著自己的觀點:“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是杜奕宇欲蓋彌彰的拙劣演技,他以為拉上一兩個人集訓就能證明他沒事嗎?笑話。”
說到這些,秦殊的神情突然有興高采烈轉向暗淡,他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我剛才想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我。”
白子陽一把抓住落到手中的辛運水果,差點把獼猴桃捏出水來。挑眉道:“你這些在昨天的戰術討論會上不是說過了嗎,你就不要糾結了。”
秦殊搖搖頭,說道:“白隊呀,你說的輕鬆,你難道以為社團他們不知道,他們取勝的點隻有突破我這中路了嗎?放在以前,我們完全沒必要杞人憂天,可是今時不比往日,他們中單有著吳窮的補強,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你把吳窮那小子說得有點神了吧,除去中單位置,我們每個點都強過他們,我就不信這種情況他們還有贏的機會。”一直靜聽沒有說話的輔助馬修插嘴說道,忽然意識到什麼,忙道歉:“啊,對不起,中路是旗鼓相當。”
秦殊莞爾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對線一方麵你說的也沒錯,我確實不如吳窮,通過我們兩隊與zz大校隊的比賽就能看得出來。我和吳窮各自強的點不同,沒必要害怕比較。可是,我在訓練結束後,一直仔細研究吳窮‘午未杯’上的表現。”
紀伯文身子一震,“午未杯”是他理應崛起被銘記的一段輝煌時間,卻被自己隊的中單齊得之給蓋了風頭,自己的名號真要是說起來,估計比那個失敗者吳窮都遜色不少。紀伯文不明白,為何他的努力下,觀眾對他的印象卻怎麼都是“暗黑大魔王”齊得之背後的影子。
秦殊沒有注意到自己隊打野紀伯文的微表情變化,還在繼續著他的話題:“吳窮在的隊伍,隊友都很弱,弱到沒人能記住他們的名字,就算進入大學加入校隊,都是無人問津的存在。就是‘一神帶四眼’的陣容,竟然打到了‘午未杯’的決賽。每一場比賽幾乎都是中路突破,直搗對麵高地。直到小紀的隊伍粉碎了他們取勝的方式,可是啊,我們隊少了個中單齊得之。”
紀伯文想給他人留下好印象,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生氣的表情,頭因此深深埋下。心中卻肆意澎湃起來:又是齊得之,又是那個家夥,糾纏不掉的家夥!又是什麼沒有他就贏不了的話,又會是什麼“改變大學格局的五人眾”就代替了自己的名字。
好刺耳,好刺耳。
“我能擊敗他吳窮一次,就能打敗他兩次,三次、無數次,不管有沒有齊得之。”紀伯文猛地抬起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秦殊裝作錯愕的樣子,內心卻樂開了花,他前麵講的缺少齊得之隊伍贏不了雲雲的話無非就是說給紀伯文聽的。
秦殊通過最近些日子的相處,已經摸清了紀伯文這個表麵和善的家夥的軟肋,就是齊得之。與zz大校隊一戰,秦殊就敏銳地捕捉到一點,紀伯文討厭被中路指揮,雖然大多數時間為了贏會聽自己的話,但是有些時候會有叛逆的想法出現,如果不設法遏製,比賽的進展會難以把控。
秦殊用齊得之刺激紀伯文,無非就是想讓紀伯文無腦針對吳窮,他擔心如果自己明說,紀伯文會陽奉陰違。
看著紀伯文一反常態的表現,秦殊覺得自己的激將法用得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