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素離看了他一眼道,餘管家回道“夫人吩咐,小人照做罷了,小姐無須客氣。”說完便轉身離開。竹素離也回屋收拾一番,帶著春雨一同往內院走去,待走到蘭香閣,用了半個小時,不是房屋有多大,而竹素離住的地方,要不是有還堵圍牆,都不覺得是還在這府裏。一進蘭香閣,幾道目光集聚在竹素離身上,竹素離朝麵對著的一個35歲出頭,身穿寶藍長衫的中年男人,福了個簡約禮,喊了聲“父親”,竹立文淡漠的看著竹素離語氣不滿:“怎麼來的這麼慢。”一名少婦在邊上忙應答:“女兒家嘛,總是嬌貴的嘛,前些天,大小姐身子不好,靜養了許久,這會看著倒是很精神。”邊說邊打量著竹素離。那雙媚眼時刻都是水汪汪的,一看就是狐狸精的真傳,一襲橘黃色相間的衣裙,頭上那串金步搖都恨不得垂落脖頸的暴發戶裝扮,這就是二姨娘房氏,也不知道這個原主父親是眼神不好還是腦子不好,這品味也真沒有誰能承受了。邊上還站著一個15歲的女孩子,二姨娘的女兒竹素妍,一雙媚眼水滴滴的轉,很是純潔天真的表情,顯得就像一頭迷路的小羊,顯得無比的迷人,讓人心生憐惜,一襲粉紫色相間的衣裙,顯得更是嬌美動人。不錯,是個絕對的美人,就是一開口就影響竹素離的賞美樂趣。“大姐姐,這是嬌貴慣了,知道父親回來,也不早早的候著,還得讓父親去請,往日,父親不在,娘想見見大姐,問候關心大姐的機會都沒有,喊人去傳話,大姐都是拒不來見的呢,要不是父親回來了,我和娘壓根就見不上大姐的呢。”竹立文(原主父親)聽了,本就漠然的臉上多了幾分厭惡,怒道:“女兒沒有女兒家的樣,見了母親也不行禮,日常也不請安,一點規矩都沒有,成何體統。”邊上的二姨娘房氏立馬輕拍他的背:“老爺,消消氣,大小姐年紀尚小,大姐走的早,沒有規矩也不怪她的,沒關係的,我的感受不重要,都是自家孩子,不尋那麼多禮。”言語間盡是委屈和忍耐的模樣,看的竹立文越發的心疼,立馬親拍著她的手,“辛苦你了,委屈你了。”看著這惡心的一幕,竹素離頭轉向別處看了眼,另一邊站著兩個人,一個少婦,28歲樣,一襲深綠色半新舊長裙,頭上兩隻花型銀簪,容貌端莊,看見竹素離看她,她稍微點頭示意,便繼續麵無表情的站著,這便是三姨娘田氏,旁邊低著頭的是她的女兒竹素夢,比竹素妍小三天,一樣15歲,穿著黃粉色相間的衣裙,頭上兩朵淺色花式絨花,裙子看著很新,但是不怎麼合體,不用想,定是竹素妍,穿過了不合身就不要的。看來,在房氏的壓迫下,三姨娘的生活也很艱難。感覺到竹素離的目光,竹素夢抬頭看了竹素離一眼,然後又迅速低下頭,不自在的扯了扯不合身的裙衫。那邊,正在你儂我儂的場麵令人作嘔,讓人心裏有股說不清憤怒,竹素離不由得反感的打斷道:“父親,女兒的母親今生今世隻有一個,還望父親不要忘記了,姨娘隻是姨娘,姨娘都做母親的人,亦不懂講規矩,整日自稱夫人,女兒不知是否規矩因人而異。”此話一出,房氏原本溫情笑意的臉上恨意浮現,一瞬間,又沉下去,低頭做小傷心樣:;“老爺,是妾的錯,小姐這般責怪妾,妾實在是傷心,但是妾不怪大小姐,畢竟她還是小孩子”。竹立文一聽心上人這般哀切,立馬大怒,大手一拍,桌子上的茶杯翻了,丫鬟急忙上前收拾。他怒聲道:“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姨娘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母親壓根就沒有教養過你,簡直就是討人嫌,不知禮的母女。”竹素離一聽,火冒三丈,尼瑪,死人為大,你的發妻都入土為安了,你還拉出來責罵,如此薄情無恥,這樣的人渣,此事不懟,留著過年嗎?竹素離立馬也回道:“人們常說,結發夫妻,恩義長,老少伴。母親為這個家辛勞,導致因病早逝,為人夫,為人父,你怎麼能責怪已逝的發妻,還在孩子麵前這般,有你這樣知禮明理講仁義的父親嗎?說你寵妾滅妻不為過。”竹立文聽了竹素離的話,越發大怒,額上青筋浮現,用手指著竹素離點點點:“你這個虐女,什麼話都敢拿來訓為父。”說完,一巴掌竟扇了過來,或許是竹素離一時不察,或是竹素離心有兩清的想法,這一巴掌後,以後行事心裏不必顧念什麼父女情,本來原主就被虐死了。
竹素離用臉接下這一巴掌,竹立文下狠手,用力之大,讓竹素離嘴角溢出了血,竹素離漠然的看著他,笑了笑,便轉身快遞離開。春雨在後跟著聲音顫抖,不停的說:“老爺瘋了,老爺太狠了,老爺真不配為人父。小姐,你好疼吧,我去廚房拿點冰回來,會腫起來的。”竹素離說不用了,我們直接出去就好,你給我找頂紗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