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dj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麵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子。女人嫵媚的縮在男人的懷抱裏麵唧唧我我,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和女人鬼混。
如此迷亂的地方卻是眾人最為欣喜的地方。隻有在這裏。他們才可以一邊隱藏自己,一邊釋放自己。
坐在角落裏,祁雲飛看著他們的醉生夢死不由得疑惑,為什麼?為什麼?如此萎靡的人生他們還得過呢?
就像他的人生已經一塌糊塗毫無方向可言。可他還是得留著這條命使勁的折騰。哪怕他已經身心俱疲、哪怕他已經空洞無心。可他還得活著,還得行屍走肉的活著、
喝酒能消愁?祁雲飛嘴角上揚,迷離的燈光下全是譏諷。
好累呀、祁雲飛無聲的歎息著、死氣沉沉的眸子看著那些激情的男女、身體乏力的窩在了沙發裏。
“躲著並不見得是好事情。”喬治翻轉著五顏六色的液體,眸子看著那在高台處四處張望的女人。
“是啊,躲著不見得是好事、可我不躲著、我就很難再有堅持活下去的信念。”看著前方,祁雲飛焦慮,他不想躲著,可他更不想被人找到。因為他討厭他們的一切嘴臉、
將酒遞給侍者,喬治擦拭了一下櫃台,那雙平淡無波的眸子裏有了些許的憂傷。是啊,不躲著就很難再有堅持活下去的信念。
心都空洞了,還活著幹什麼呢?隻有躲著、行屍走肉的活著。
“她走了?”祁雲飛抬頭詢問著喬治,看著他的愣神不由得挑挑眉毛有些疑惑。
“走了。”喬治回神,替祁雲飛張望了一下,
“走了就好啊。”祁雲飛感歎的從吧台裏麵的沙發上站起身。白色的襯衫皺褶的不成樣子。迷離的燈光下他的神情很是迷離、似酒醉的狀態。
“有煙麼?來一包、”撐著櫃台,祁雲飛站在喬治的旁邊。
說話之時的氣息全是酒味令喬治不由得皺褶了眉頭、轉身從櫃子裏拿了一包煙給他。
“所謂同病相憐應該就是說的我們倆吧。”隱隱的祁雲飛覺得這喬治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除去他年紀輕輕卻滄桑的眼睛,除去他明明高貴卻掩藏的氣質。這些都是他躲藏著活著的證據。
祁雲飛的感歎讓喬治不由得看向了他,眸子的憂鬱瞬間變得深邃。隻不過在霎那間又恢複了平淡無波的色彩。
“自古情愛總是能讓人心力交瘁。”皺褶眉頭,吐出煙霧。祁雲飛有些頹廢,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明明可以一生相守不離不棄、卻總有那麼些因子出現、將一切的美好都破壞的徹徹底底。
夢怡啊,他的女孩、怎麼辦、感覺這輩子都不會有不離不棄的機會了。
緊握著拳頭,祁雲飛窒息的一拳打在了櫃台上。痛意使他的氣喘稍稍回轉。他深吸一口氣,舒服的歎了出來。
看著這變相的自殘,喬治憂鬱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曾經的曾經,他也是這樣。難受的無處發泄,便隻有痛意才能讓他有活下去的念頭。
愛情、真是個惡魔呢、嘴角上揚、憂鬱的眼神裏盡數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