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裏再不高興也隻能說說而已,看著漸漸黑下去的天幕,薛賈宗皺了皺眉頭,自己總不可能真的就把這個小姑娘丟下吧?
看著麵前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的小女孩,薛賈宗不得已也收起了少爺的性子,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和下來,“你聽著,小姑娘,跟著我走可以,不過你這一路不能哭不能鬧,而且都要聽我的,答應的話我就帶著你。”
肖晨露瞬間停止了哭泣,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那是當然的了,我肯定什麼都聽哥哥你的!”
薛賈宗瞬間無語,這小丫頭真是不能小瞧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兩人朝著土坡走去。肖晨露上土坡的表現實著是令薛賈宗大吃一驚——別看這小姑娘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但這一路竟然還挺靈活,甚至比薛賈宗爬的速度都要快,還時不時回頭嘲諷似地看著薛賈宗:“小哥哥,你看,我沒有拖累你吧,倒是你,怎麼那麼慢啊?”
嘲諷完還要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仿佛徹底忽略了一臉怨氣的薛賈宗。
俗話說:彩虹總在風雨後。兩人爬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土坡後,麵前的景象,讓他們兩個都驚呆了:那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鳥兒在樹枝上啼鳴著,仿佛是森林的前夜下了一場雨一般,樹葉上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它們在陽光下閃耀著寶石一般的光芒。是啊,原始森林不就是這個地球所剩不多的珍貴的給人類的禮物嗎?
“哥哥你看!這裏真的好漂亮啊!”肖晨露有激動地說,開心地向著森林的深處跑過去。
“哎!你慢點!別跑丟了!”薛賈宗急忙尾隨其後。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唉,拖油瓶還是拖油瓶,是永遠不會變的。
突然,肖晨露停住了。
“怎麼了?”薛賈宗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我聽見小貓叫的聲音……”肖晨露小聲說道,“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薛賈宗朝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深深的小山洞,這個洞被雜草所掩埋,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薛賈宗和肖晨露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朝洞裏望去,隻見一隻傷痕累累的小白貓,有氣無力地叫著,可憐巴巴地望著二人。
“你下去救它。”肖晨露認真而嚴肅地看著薛賈宗。
“憑什麼?”薛賈宗聽到自己被一個小女孩命令,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是我?”
“難道還是我啊?我才多大,而且是個女孩。”肖晨露說得理直氣壯。
“行,算我輸了。”薛賈宗深吸一口氣,摸索著下到山洞裏,腳下一滑,下意識地抓抓肖晨露的腳腕,於是,兩人就一起直挺挺地掉到了山洞裏……
後來,若不是肖晨露發現自己的手機還有信號,恐怕二人就要葬身在這個山洞裏了。
當然,還有那隻貓。
一想到這裏,薛賈宗忍不住笑了出來,話說,好像的確是自己坑的這個小姑娘,而且,也是肖晨露救了他們。
“喂!有什麼好笑的。”肖晨露氣鼓鼓地說。
薛賈宗看著麵前的肖晨露,原來,這就是緣分,這就是命中注定。當年的小女孩,竟然成為了他薛賈宗的妻子。
他靜靜地看著她,時間仿佛就這樣停住了。終於,他伸出手臂,給她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肖晨露楞了一下,隨即笑容也攀上了嘴角,也伸出手臂,緊緊抱住了麵前的這個男孩。
不對,現在的他是他的男人。
薛賈宗講嘴唇摩挲在肖晨露的耳邊,肖晨露聽著他深深的呼吸聲,就在她以為薛賈宗要對自己說出什麼浪漫深情的情話時,薛賈宗卻認真地、充滿歉意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坑你了。”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肖晨露想打人,十分想打人,第一是為的薛賈宗這句話十分破話氣氛,第二肖晨露也是覺得薛賈宗確實坑了自己。
這個周末,薛賈宗的母親過來探望了兩人,三個人一起吃了一頓飯。
“晨露啊,賈宗啊,”薛賈宗的母親苦口婆心地說道,“你看看你們小兩口的日子多甜蜜啊,不如趁著這種甜蜜的感覺,給我……生個孫子?”
薛賈宗的母親說出來的話一時另兩人都有些害羞的窘態,薛賈宗隻好硬著頭皮向自己的母親打著哈哈,“老媽,我們還年輕,尤其是晨露,你看她才多大啊,您也是從這麼大過來的,也知道女孩子的青春無價,不如讓她在當兩年小姑娘,我倆再培養培養感情和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