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的腳下,站著60億人類,還有數不盡的生靈。它們,是我要守護的對象。”
“現在,我們的頭頂,等著我們的,可能是地獄,甚至要比地獄更可怕!它們,是我們的敵人,是想要奪去億萬生命的劊子手、屠夫、惡魔!”
“消滅它們,也許我們都會死,但我們腳下的生命會活!會在這顆星球上延續下去!如果逃避,我們也許會活,但我們腳下的生命會死!這顆星球,將變成一個巨大的墳場!為了它們,我們此刻站在這裏,為了它們,我們決議勇往直前!我記得在遠征艾迪斯拉姆的時候,我與你們說過,這是我們共同的選擇。我由衷感謝你們的選擇,並為你們的選擇,感到榮耀!”
“同誌們,曆史往往隻會記住將軍,而不會記住士兵。但是,我向你們保證,你們每個人都會名垂青史!因為我們即將進行的,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種,光榮!”
天空中,沉默良久。
耳畔隻有輕風在嗚咽,仿佛在為我們鳴奏哀歌。
“出發。”我拾起鑰匙,將霓虹真氣灌入,耳畔的哀歌消失,眼前隻有無盡的光明……
我叫夏樹,是個作家,或許稱為一個寫手也許更為合適。我祖籍東北,現居滬市。
此刻,我正坐在一家咖啡館二樓靠窗的座位上。
馬路的對麵,有一家私人偵探社,名字叫“聖徒”,而我的對麵,則坐著一個姑娘,她的名字叫十四,沒錯,她的名字就是十四,因為她沒有姓。
這是我們相識的第一百七十七天。
幾乎每天晚上,我都會坐在這裏,聽十四給我講故事。起初,她給我講的是一隻狼和一隻羊的故事,狼的名字叫做夏朗,羊的名字,叫羊暖暖。
後來,她又跟我講一個人和一隻狐狸的故事,那個人還是叫夏朗,而那隻狐狸,叫蘇妲己,偶爾,十四也會稱她為蘇菲。
再後來,十四又跟我講一個男人和他的一群小夥伴的故事,那個男人依舊叫夏朗,那群小夥伴的名字,我記得並不太全,因為實在太多了,但十四卻能將他們的名字一一記住,就像是印刻在了她本不怎麼靈光的腦海中一樣!
今天,她告訴我,故事講完了。
“可是我並未聽到結局呀!一個故事怎麼可以沒有結局呢?”我驚訝地問,“後來呢?他們進入天庭之後的故事呢?”
“嘻嘻,我哪兒知道啊,我又沒跟著去天庭!”十四喝了一口奶茶,奶昔沾滿了她的上唇,十四調皮地舔了舔,“你或許可以直接問問夏朗啊!”
“嗬嗬……我上哪兒找他去?”
十四臉上的笑容漸漸黯淡了下來,沒有吭聲,捧著奶茶杯子,盯著杯子裏的奶昔,頭慢慢的一點一點,似乎在思索什麼。
“幾點了?”十四突然抬頭問我,她從來不帶手機,也不用手表,不知為何。
“九點半了。”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說。
“呀!今晚是不是有‘狂奔的兄弟’啊!”十四驚叫道。
“可能有吧……”
“那我得趕緊回去了!”十四起身,戴上了棒球帽,端起奶茶,將剩下的大半杯一飲而盡,還打了個飽嗝,“走了啊!夏作家!”
“喂!明天還來不?”我趕緊問。
“來啊,為什麼不呢?隻要你請我喝奶茶,我就天天來!”
“……來就好。”我目送十四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
我看向窗外的樓下,幾秒鍾之後,十四出現在了馬路上,又是那輛白色的寶馬轎車將她給接走了。
我突然來了興趣,她到底住在哪兒呢?
每天,都是這台車把她送來,又在十四隨時提出要離開的時候出現在樓下,將她接走,車膜貼得很深,裏麵的一切都不可見,車裏到底是什麼人呢?
我合上筆記本,起身下樓,鑽進咖啡館門口我的那台豐田銳誌,追過兩個路口,終於跟上了那台包含了XZY三個字母的本地牌照的寶馬車。
跟了足有一個小時,寶馬車終於進了一個小區,停在了第三排樓的樓下,我慢慢滑行到了第二排樓旁邊,靠邊熄火。
十四先打開車門下來,正嘰嘰喳喳跟車裏人說著什麼,車燈關閉,寶馬熄火,從駕駛室裏走出來一個跟十四差不多大的女孩兒,但一直勾著頭,看不清她的臉。
倆人先後進了樓道,走在前麵的十四還在喋喋不休。
“操,就這點破事,你墨跡完了沒!明天就教你還不行麼!”那個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