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位傳旨的官員,劉正富毫不避諱在場武林人士頗有鄙夷的眼光。他現在隻想退隱,但是心中莫名的有些彷徨,為何嵩山派還沒有來?
索性不如不等,若是自己幾盆洗手之後嵩山再如嶽掌門所說殺害自己滿門的話,隻怕是會被天下所不容。喚來弟子米為義開始此次金盆洗手的儀式。
王依就這樣坐在主座之上,閑著無事還偶爾拈起兩個花生米來吃上幾個。
劉正風對著在場眾人做了作了一揖,捋起了衣袖,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忽聽得人門外有人厲聲喝道:“且住!
“五嶽劍派盟主令——到!”
劉正風微微一驚,抬起頭來,隻見大門口走進四個身穿黃衫的漢子。這四人一進門,分往兩邊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黃衫漢子從四人之間昂首直入。
黃衣服的嵩山弟子一舉令旗:“奉五嶽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行押後。”
劉正風眼神赫然,隨即轉頭看向王依。卻發現王依此刻正在看著他,那臉上的笑意似乎就是在與給他說:別慌,抱緊我。
一旁的定逸師太見到有人阻止劉正風竟還有些欣喜,在她心中一位武功如此高強的人,就此退出江湖未免有些可惜隨即說道:“左盟主出來阻止這件事,那是再好也沒有了。我說呢,咱們學武之人,俠義為重,在江湖上逍遙自在,去做甚麼勞什子的官兒?隻是我見劉賢弟一切安排妥當,決不肯聽老尼姑的勸,也免得多費一番唇舌”
劉正風卻是滿臉苦笑,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仍未絕望,在他心裏嵩山應還做不出昨晚王依所說滅人滿門的事情。
便在此時,一個女子聲音說道:“你們是誰?”
“劉姑娘,請你在這裏稍待片刻。”
劉正風聞言喝到:“哪一個大膽狂徒到我家來撒野,居然敢向我菁兒無禮?”
“奉盟主號令,要看住劉家的眷屬,不許走脫了一人。”
這幾句話聲音並不甚響,但說得驕矜異常,大廳上群雄人人聽見,無不為之變色。
“嗬。”原本寂靜的大廳中王依冷笑一聲,這嘲諷之意此刻聽來卻是那麼的悅耳。
便在此時,後堂又走出十幾個人來,卻是劉正風的夫人,他的兩個幼子,以及劉門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後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劉夫人等人後心。
劉正風麵有難色的看向王依,他現在信了,他信了嵩山竟然真的喪心病狂到竟然會以他妻子兒女作為要挾。這種事說到底,一事通百事通,嵩山做到如此地步,劉正風已經信了昨日王依的話。
這是一人黃影晃動,屋頂上躍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隻金盆登時變成平平的一片。這人四十來歲,中等身材,瘦削異常,上唇留了兩撇鼠須,正是當日被王依坑的服下了三屍腦神丹的費彬。
劉正風瞪目吼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