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韶華未逝美人依舊,不甘寂寞惹桃花(1 / 3)

第三章 韶華未逝美人依舊,不甘寂寞惹桃花

鬱達夫因為許紹棣而懷疑王映霞,甚至不惜自曝家醜來羞辱王映霞,最終落得個人去樓空。王映霞豈是孫荃,既然從婚姻的束縛中解脫,就要去追逐自由,所以王映霞將兒子留給了鬱達夫。

王映霞在與鬱達夫的婚姻中,的確與一個權貴之人產生了一段感情,但這人並不是許紹棣,而是戴笠。這是鬱達夫沒有想到的,因為王映霞與戴笠的相識正是緣於自己。

一九三三年,王映霞隨著鬱達夫離開上海遷到杭州,建了一座“風雨茅廬”居住下來。這時候鬱達夫突然忙了起來,他曾經的同鄉、同窗乃至同校校友,都好舉辦聚會、舞會,所以鬱達夫的社會交際也就活躍了起來。雖說鬱達夫在經濟上有些捉襟見肘,但在名望上卻不輸當年的同窗,所以每次聚會他都會成為必被邀請的人,雖然鬱達夫對此有些厭煩,但是王映霞卻對此非常熱衷。

王映霞認識戴笠的時間在曆史資料中並沒有確切的記載,但可以肯定的是,鬱達夫與戴笠是當時在某位同窗舉辦的舞會上相識的。鬱達夫主動結識戴笠有一個非常實際的原因,那就是托當年的師兄給找份差事。

畢竟,鬱達夫和戴笠同為浙江人,而且是同一所中學畢業的,隻不過鬱達夫比戴笠小幾屆。在當時的社會,一是講究老鄉之間的情誼,二就是看重同學之間的關係。在這兩種情況都存在的狀態下,才能好說話、好辦事。

當時做到國民黨特務頭子的戴笠並沒有推辭,為鬱達夫謀了一份不錯的差事。或許這些記載中不曾出現過王映霞的名字,但喜歡讓鬱達夫帶著參加各類聚會的王映霞,就在一場聚會中與戴笠有了一見之緣。

在舞會上,在曖昧委婉的樂曲中,戴笠見到了被稱之為“杭州第一美女”的王映霞,一見鍾情之後是溫柔的包圍,最終攻陷了已經厭倦平淡拮據生活的王映霞。

以戴笠當時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和鬱達夫套近乎,但是在鬱達夫的日記裏,卻記載著這樣一件事:“發雨農(戴笠字雨農)戴先生書,謝伊又送貴妃酒來也。”意思就是戴笠將美味可口的貴妃酒送到了鬱達夫手中,這讓鬱達夫非常感動。因為此時鬱達夫與戴笠並非是在同一座城市,戴笠在上海,鬱達夫在福州擔任政府參議一職。但是戴笠卻不辭辛苦地將酒從上海送到了福州,而且這句話的一個“又”字,說明戴笠已經不是第一次送酒了,可是對戴笠而言,有必要這樣討好一個沒有參政經驗、地位不穩的窮酸書生嗎?

即便兩個人是舊相識,感情深,但是這樣千裏送酒還是有些蹊蹺。戴笠接近鬱達夫的目的隻有一個——王映霞。

戴笠被人們稱作“蔣介石的佩劍”,由此可見此人在國民黨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位位高權重的人物也是男人,所以他有著男人的通病——好色,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

戴笠為人陰險狠毒,不過對他喜歡的女人,卻是溫柔至極。他身邊不乏美女,但是在杭州,他見到了被稱之為“杭州第一美女”的王映霞,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此時的王映霞再也不是甘於在家裏看孩子、買菜的家庭婦女,回到杭州,不僅鬱達夫有一些應酬,作為當年杭州城裏無人不知曉的美女,王映霞的社交應酬也頗多。她經常會參加上流社會的各種聚會,成了杭州城裏的明星交際花。本就貌美嬌豔的她,每次赴會應酬前還會精心打扮一番,難免會成為聚會上奪人眼眸的焦點。

鬱達夫此時遠沒有王映霞活躍,在王映霞的回憶錄中曾經寫道:“(初回杭州,)這就很自然地給我招來了不少慕名和好奇的來訪者,增添了麻煩和嘈雜。從此,我們這個自以為還算安靜的居處,不安又不靜起來。比如,今天到了一個京劇名角,捧場有我們的份;明天為某人接風或餞行,也有給我們的請帖;什麼人的兒女滿月、父親雙壽、小姨結婚等等,非要來接去喝酒不可。累得我們竟無半日閑暇,更打破了多年我們家中的書香氣氛。我這個寒士之妻,為了應酬,也不得不旗袍革履,和先生太太們來往了起來,由疏而親,由親而密了。所謂‘座上客常滿,杯中酒不空’,正是我們那一時期熱鬧的場麵。同時因為有東道主的招待,我也就飽嚐了遊山玩水的滋味,遊曆了不少名勝。”

這段話聽起來似乎是在訴苦,多帶著些無奈的語氣,但是細讀之下又帶著些得意,畢竟王映霞喜歡交際,喜歡繁華喧鬧的生活。王映霞本來就是繁華都市裏的女子,即便成了寒士之妻,也還是會渴望進入奢華侈靡的上流社會。王映霞美麗得不輸給任何一個電影明星,而且社交手段非常嫻熟,既沒有過於放浪形骸,也沒有太過拘謹矯情,拿捏得恰到好處。

舞會上,王映霞佩戴的深綠色翡翠耳環和手鐲,在斑斕的燈光下晶瑩地發著光。旗袍特有的樣式,勾勒出了她風韻綽約的身形。她搖曳著身姿穿梭於眾人之中,真是光彩照人。這樣的王映霞又怎能不讓出了名好色的戴笠垂涎三尺?麵對權貴戴笠的追逐與溫情,在生活和愛情上深感失落的王映霞又怎麼可能拒絕?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感慨,戴笠被稱之為“中國的蓋世太保”,其能力是不可否認的,隻是戴笠這個人私德方麵實在是讓人不齒。雖然他已經有很多女人,卻還是到處搜羅年輕貌美的女子。最重要的是,戴笠連朋友之妻也不肯放過,他接近鬱達夫其實為的就是接近王映霞,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