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坐著也就寥寥數人，其餘的估計是身子乏了都去休息了吧，想想也是，作為大戶人家的太太，聽個戲還不是家常便飯麼，哪裏像我們這些個下人們，估計一年也難得聽個一回吧，如今有機會，自然是不會錯過，嫣然想著。
“坐吧。”睿陽說道。
“我？”嫣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前排的位置，不可思議地問道，“坐這裏？”
“恩。”睿陽點點頭。
嫣然為難地看著人擠人的後排，又望了望前麵空曠曠的座位：“這不好吧，奴婢隻是一個下人而已，要知道畢竟主仆有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豈不是要我得罪其他眾位姐姐嬸嬸們？”
睿陽聽聞嫣然所言，才若有所思的說道：“嫣然妹子教育的是，是睿陽考慮的不夠周全，還望妹妹見諒啊。”
“你……”嫣然望了望四周，生怕有人聽見睿陽少爺的話，不過眾人皆津津有味的看著戲，哪有空去理會旁人說些什麼。這個少爺，真不知道他是在對自己好，還是想故意陷害自己，不過看他腦筋不那麼靈光的樣子，應該是前者吧，嫣然心想。
“啊，那你就站在我旁邊吧，還能離得進些。”睿陽看嫣然想往會麵走，便急忙說道。
這樣啊，說得也是，少爺身邊總歸得有個丫鬟服侍著，嫣然心想，於是一口應承下來：“恩，奴婢負責給少爺端茶倒水。”
“端茶倒水就不用了，你就負責幫本少爺嗑瓜子吧。”睿陽挑了挑眉毛，看著嫣然瞬間哭笑不得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好了好了，看戲。”
嫣然想了想，本來想反駁幾句，不過最後還是算了，認真看看戲吧，還沒看過呢，不知道跟我想象中的到底一樣不一樣，哈哈，到底新鮮事物吸引力還是大的嘛。
隻看得台上眾人，麵上皆為彩色，有的全臉都為黑色，還有的為白色、紅色、黃色……五顏六色、五彩繽紛，其上又用其他顏色勾勒出眉目畫紋，看上去就是一幅五光十色的圖案，還有的貼金敷銀，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華麗耀眼，光彩奪目。再看他們的裝飾，有的頭帶紗帽，手持紙扇，一副書生模樣；有的身著長袍，儼然一副官員模樣……眾人你來我往，倒也算是精彩。再聽唱腔，清新優雅，耐人尋味。
這戲看來倒是與自己想象中的差別倒是不大，但總感覺太溫順了些，看得人軟綿綿的不甚過癮，嫣然不僅回憶起曾經看過的戲來。
“想些什麼呢？”睿陽用手中的折扇搗了搗正低著頭的嫣然。
嫣然揉了揉被搗的腰，不滿地瞪了一眼睿陽。
也不知是這幾日夫子教導有方，還是對嫣然心存感激，亦或者是新年頭裏心情好，總之這睿陽少爺跟變了個性子似得，就像個溫順的小貓，也不跟嫣然計較，平時再怎麼的，也至少搞個吹胡子瞪眼啥的。隻聽得睿陽問道：“怎麼，這戲不合你的胃口？要不你自己點一出？老看這些王母祝壽、天仙配這些我也早膩了。來點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