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不知陳兄是否有想法將這酒肆做大呢?”嫣然問道。
“額……想法也不是沒有過,隻是這畢竟是算得是副業……另擴展出來的……哪還有什麼精力想些個方法擴展呢?”陳洋說道,想了一想又問道,“莫不是妹妹有什麼好方法?”
“恩……我這倒是有些個做菜的方法。我敢保證,放眼華朝,沒有人能夠有這些個手藝。不知道陳公子可有興趣?”嫣然停下腳步。
“若當真是這樣,甚好!我們就直接以兄妹相稱吧。”陳洋說道,“別總陳兄,陳公子的了,很是見外,既然妹妹有心幫我,為兄自是感激不盡。”
“那我們找時間再做商議。”這林府的大門已然近在眼前,嫣然與陳洋麵對麵站著,笑著說道,“嫣然就先進去了……”語罷便轉身……
“亥時小酒館見。”就在二人交錯的那一瞬間,陳洋如是說道,待嫣然醒悟過來一個轉身,卻隻見陳洋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右手拿著扇子衝著她擺了一擺,仿佛在告別,也仿佛在說不見不散……
嫣然皺著眉頭進了門,卻未曾見,轉角處的陳洋掉過頭來,嘴上帶著一抹會心的微笑,隻一瞬,又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堅信,不見不散,她會來的。
進門直奔睿陽的小院兒而去,屋內,果然明晃晃的一匹布料正躺在桌上……嫣然快步上前,喜滋滋的捧在懷裏,大眼兒一番,心裏盤算著,該怎麼用呢。正想的入神,聽得身後有咳嗽聲傳來,轉頭一看,卻是睿陽站在身後。
“我還以為是誰呢,嚇我一跳。”嫣然笑著低頭摸了摸手中的布匹,恩,感覺真是順滑……
“還能有誰啊。”睿陽似乎有些個不開心,“玩的不錯啊,買著好東西了。我看你眼裏就隻有這料子,我這麼個大活人在屋裏你都沒瞧見啊。”
“額……你一直都在?”嫣然小心的詢問道,“不是才進來的嗎?”嫣然擠著眼睛盯著睿陽,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破綻。可是睿陽那一副冰山一樣的表情讓她失望了。嫣然語氣頓時低了下去:“抱歉……我真是沒注意……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一時間太興奮了……”
看著她低眉順眼的表情,睿陽的一時不快也就消了大半:“算了算了,本少爺不跟你計較這個。可是,我怎麼聽嚇人稟報,是一個男人送你回來的?不是月夕跟你一起出去的麼?怎麼換了個什麼男人回來?莫不是你背著我找了如意郎君啊?”說著,睿陽的語氣又不自覺衝了起來,感覺自己受騙了一樣,心中很是不爽,湊近了一聞,還有一股子酒氣,那就更來氣了。
聽他這麼一說,嫣然這一口氣才順下去,順勢將布料放下說道:“我說哥哥唉。我這可才算聽明白呢。什麼事情也得問清楚再說啊。不分青紅皂白就在這自己生悶氣,虧不虧啊。額……還有啊,我跟別的男人,礙著你啦。”嫣然調皮的用胳膊肘搗了搗睿陽,“額,莫不是……對我有意?”
睿陽一聽,頭都大了:“你這丫頭,也不害臊,這種話也能直接說出口?別說是我對你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就算有,也得被你這麼嚇跑了。”
“好嘛,我開個玩笑。當真沒有?那你這是做什麼。一副死人臉。”嫣然說道。
“好了好了,別岔開話題。先說說吧,那人是誰,怎麼扯上關係的,還這麼酒氣熏天的回來。”睿陽嚴肅的說道。
嫣然嘟了嘟嘴:“咦~你的小廝連陳洋都不認得嗎?”
“是嗎?原來是他?”睿陽略微平複了點心情,“那你們怎麼單獨在一起,月夕呢,沒跟你一起?”
嫣然這才將二人如何一路走到泰源,月夕何故先走,自己又如何受邀一起共進午餐等等,一一娓娓道來,當然,那最後一句話定是不能說的。
“姨母病了?這倒是要稟告母親大人,改日去瞧上一瞧。”睿陽點頭說道,“就算這樣,你們二人單獨在一起也不當。你一弱質女流,他乃一風流人物,要是被欺負了怎麼辦。我這做哥哥的豈不得付上責任。”
“你們不也稱兄道弟呢嘛,背後怎麼這麼說人家。”嫣然有些個不以為意。
“兄弟怎麼了,你是我妹妹。”睿陽不自覺加大了嗓門,“如今每每回想起當日傷你,我都後悔萬分,巴不得掏了心的對你好。你才智過人,寫的一手好字,當真讓我心生敬佩。我害你受委屈,你不怨我,反倒還過來勸我,讓我心生憐愛。你看看我這些日子待你如何?你也看在眼裏。我自幼無兄弟姐妹,如今得了你這麼個善解人意的人兒,我可是真心拿你當親妹妹看待的。如今我眼見著你好惡都擺在臉上,對人都沒有些防範之心,單純如你,你叫我怎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