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變動自然引起了各路人馬的猜測。現在天下都已經知道了新帝登基,趙梓忠的影響力,也漸漸的開始滲透到了地方。即便是心裏有所不滿,也不可能表達出來,要知道現在人家可是名正言順的皇帝。
當然有一些人也是不滿,想著趙天賜正值春秋鼎盛,怎麼會毫無預兆的退位了呢?所以很多人都不滿,但是在趙梓忠的鎮壓之下,這種聲音也漸漸的沉了下去。不過這種沉下去的人等待的就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們翻身的機會。
兩江總督陳四海就是這一場政變中的犧牲品。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兩江總督陳四海,克己奉公、一心為民、深得朕躬,擢升為兵部侍郎,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陳四海心中一片翻江倒海。自己是趙天賜的親信,沒有想到這個小娃娃皇帝剛一上台,就免去了自己的職務,顯然是對自己有所懷疑。陳四海心中不免很是煩躁,但是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可是皇帝啊。
“陳侍郎,皇上對你是讚譽有加啊!”一個太監笑著道。
“多謝皇上垂青,能夠簡在帝心是微臣的福分啊!”陳四海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
陳四海其實並沒有多大的背景,但是就是趙天賜看重,因為陳四海的領兵能力十分的突出,最為重要的是陳四海並非擅長的是陸軍,而是水軍。最終從水師提督一路晉升為兩江總督,官運亨通。
不過陳四海也理解了趙梓忠為什麼要讓自己下台的原因,兩江地區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現在自然也是這樣。而聽說西南和巴蜀都已經成為了獨立的王國,這個時候趙梓忠怎麼可能在把兩江這麼重要的位置交予別人呢?
必然是派出自己的心腹愛將擔任,陳四海心中很是悲催,沒有想到自己屢立戰功,最後盡然被弄到這個下場。兵部侍郎說起來好聽,但是不過給人打打下手的而已,說起來也是降級使用。和兩江總督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後,一個中年的謀士就道:“大人,這件事情恐怕另有玄機啊。這個時候召大人入京城,恐怕是入了狼洞了。”
進入書房之後,陳四海沉著臉道:“即便是這樣,我們又能夠有什麼辦法?難不成造反不成?”
中年謀士笑道:“造反?隻怕已經有幾個地方存在著這樣的心思,既然這樣窩囊的在京城中活著,我們為什麼不能搏一搏呢?而且潛龍在淵,這天下是誰的還沒有分清楚呢!”
“願聞其詳!”
謀士搖著扇子道:“大人,現在雖然趙梓忠勢大,但是畢竟根基不穩。而且天下很多人都在說,這個趙梓忠是不忠不孝之人,居然連自己老子的反都敢造!這就是不得民心,自古得民心者的天下。從這一點看,趙梓忠就不行!”
“然則這不是重點,我們在對比一下實力分析,看起來朝廷的實力很大,實際上真正能夠用到的兵馬不過二十萬出頭,其餘各地兵馬都有自己的責任,他們即便是想要調遣,也不敢調遣。”
“另外,大華朝如今不僅僅是內憂,最為重要的是外患!所以他們的兵力調動不起來,到時候也隻能是被動挨打。”
陳四海道:“可是現在巴蜀和西南的兩位也是隻能鎮守邊關,他們是內憂外患啊!”
謀士哈哈一笑道:“看似如此,實際不然!西南地區地勢險要,其實少量兵力鎮守,已經綽綽有餘,至於西南之外的那些蠻族,真是不足為慮。鎮南侯這些年的做法,咱們又不是不知道,養匪自重啊!如果沒有匪患,他們怎麼能夠有軍功?怎麼能夠有錢糧?怎麼能夠得到鎮南侯這個爵位?其實西南地區的外患,實際上是他們自己製造出來的假象。”
“那巴蜀呢?”陳四海沉聲問道“巴蜀?巴蜀更是笑談。可能大人沒有去過巴蜀,在下卻是去過。巴蜀的蠻族雖然凶狠,但是巴蜀軍隊憑借天險,根本不懼。可以這麼說,五千虎賁軍足以震懾外族,他們絕不敢踏出一步!而巴蜀的地形,更是有利於他們的發展,可以說他們裏麵一有盡有!在我看來,大人,如果真的可以造反成功的話,巴蜀的機會是最大的。”
陳四海看了一眼謀士道:“那依著先生的意思是?”
“與其寄人籬下,不如奮起反抗。眼下就是最好的一個機會,兩江到巴蜀不過咫尺之遙。大人完全可以居家前去,我想孝王爺絕對會以禮待之!而且絕對會受到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