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侯爺對我們醫者的老祖先也是有些了解的嘛。”吳喻魯笑著誇讚道。
“哪裏哪裏。在您吳半仙麵前,我這隻能是班門弄斧而已。”葉侗說道,“可是這神農嚐出了這斷腸草?”
“沒錯。一天神農看到一些翠綠的葉子而且有淡淡的飄香,於是摘下一片服下。可是意想不到的是,這片葉子通過他的腹內竟然將胃腸搽洗得特別清爽,於是神農就將這種葉子常常帶在身邊以便解毒之用。”吳喻魯繼續講著。
葉侗也不自覺的感慨起來:“想來也多虧了神農嚐百草,否則哪有我們如今的便利啊。”
“是呀。自從神農發現了這種能夠解毒的葉子之後,凡事遇到毒草在腹中作怪,神農就立即吞些這種葉子,神農嚐試了很多有毒的植物,都能化險為夷。直到有一次,神農在一個向陽的地方發現了一種葉片相對而生的藤,這種藤上開著淡黃色的小花,於是神農就摘了片葉子放進嘴裏咽下。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毒性很快發作,出現了一些不適之感。神農剛要吞下那種解毒的葉子,卻看見自己的腸子已經斷成一截一截的了,不多久,這位嚐近無數草藥的神農,就這樣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因此這種植物也人們被稱為斷腸草。”吳喻魯一口氣將這典故給說完了。
“看來這斷腸草的毒性果然厲害。就連這神農氏都難逃它的毒害啊。”葉侗感慨道,“隻是可憐了那嫣然姑娘,平白為我受了這份罪。”
“恩。鉤吻全株具劇毒,與洋金花,馬錢子和羊角拗合稱“四大毒草”。當中新生幼葉以及根部的毒性最強。一般人吃了這斷腸草,吃下後腸子會變黑粘連,人會腹痛不止而死。一般的解毒方法是洗胃,服碳灰,再用堿水和催吐劑,洗胃後用綠豆、金銀花和甘草急煎後服用可解毒。”吳喻魯解釋道,“隻是不知這位姑娘跟侯爺您是怎樣的關係呢?竟然能如此大義凜然,舍身相救。”
“這……”葉侗想了想說道,“其實嫣然姑娘跟我的關係,說實在的,估計連話都沒有好好的說過幾次。她這樣護我,我也很是意外,也很震驚。”
“哈哈。那看來是侯爺跟這位姑娘有緣了。”吳喻魯笑著說道。
葉侗也一笑置之,不過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半仙,方才你說的可是將這斷腸草給吃下去才會有如此大的毒性。這嫣然不過是胳膊擦傷而已,竟然也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恩。想必這對手必然是將這斷腸草的新生幼葉及其根部加以淬煉,將提取出的毒液又進行了深層次的篩選,所以才會如此的惡劣。”吳喻魯分析道。
這邊二人互相交流著,而此時的嫣然也正躺在房中悠悠好轉。
服侍的丫鬟們此刻正站在門外,因為此前嫣然已經清醒過一會。趁此機會,這下人們也適時的將湯藥給她喂了下去,之後便聽從她的吩咐在屋外候著。
嫣然此刻很是不適,隻想一個人清靜的躺著歇息。若是有這麼一堆人站在下麵聊啊,想必她連休息也不會心安的。再加上人多氣雜,空氣一渾濁,想必就更不舒適了。所以嫣然才將他們都支會了出去。
深吸了一口氣,嫣然親親咳嗽了兩聲,又沉沉的睡去。先前的呻吟已耗去她全部的精力,再加上手臂上的傷口,她真的是心力交瘁了。所以與其說她是睡著,不如說是又陷入了輕微的昏迷之中了……
此時的鎮南侯府在先前的一片嘈雜之後又漸漸恢複了寧靜。
誰也不曾想到,這漆黑的深夜中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迅速的移動著。“吱嘎”一聲響,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下人們就算是聽到了聲響,也隻看見風吹過窗台,引起了窗戶的絲絲震動……
而這個黑影此刻卻出現在了嫣然的房間裏。隻見他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床邊,看著嫣然那蒼白的臉,慢慢伸出了手……來人並不是先前的那一群歹人中的一員,而是一個與嫣然曾經共度過許多快樂時光的人,沒錯,就是影了。
此前影被派去都城傳遞消息,回來之後聽聞嫣然前往了西南,便主動請纓要來隨身保護嫣然。其實這些日子,影一直都在,隻不過在暗處保護著,沒有出現。畢竟這是敵方的陣營,雖然說目前算是聯合了,但是這敵對乃是大勢所趨,所以影也不方便露麵。
若是影貿然出現,則必然會給嫣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對於趙梓孝他們巴蜀地區的軍事消息謀略想必也會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就因為這樣,影在看到嫣然幫助葉侗對抗黑衣人的時候,他並沒有站出來幫忙。他躲在暗處看著嫣然和葉侗的一舉一動,心裏麵自然也很是緊張嫣然的安危。可是想著有葉侗這麼一員猛將,再加上嫣然不可估摸的武功,看著對付那些人簡直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