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和兩位校長坐在辦公室裏,等著訓導主任和劉誌輝兩位。白起閑來無事便四處看了看,就見辦公室的牆上掛著一幅子,那字顏筋柳骨氣勢不凡,一看就是書法大家的作品。
“鸚鵡洲,洲上舟,水推舟流洲不流。”這明顯是個對聯的上聯,白起幼時經常和爺爺對對子,老爺子過去也是老一輩的大學生,文革的時候被打成了臭老九,雖然一輩子沒什麼出頭之日,但是胸有錦繡,白起自幼受到熏陶,自然對這些傳統文學有著一絲情節。
他低著頭思索良久,心中突然有了靈感,他一邊思索一邊到“洛陽橋,橋下蕎,風吹橋動蕎不動。”
“鸚鵡洲,洲上舟,水推舟流洲不流。洛陽橋,橋下蕎,風吹橋動蕎不動。”李校長麵露狂喜之色,他低著頭吟著這對聯,隻覺得麵前這年輕人,竟有這般的文學素養,這對聯他思索多日,都苦於沒有靈感,這孩子居然能隨口吟出,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白起這下聯對的是工工整整,而且還意韻深厚,連那一直不怎麼說話的王校長,都抬起頭直視著白起,目光中全是訝然之色。
中國的傳統文人,普遍認為有良好文學素養的人,一般不會是大奸大惡之徒。文人交友自然都是以文會友,白起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竟無意中讓兩位飽學的校長另眼相看。
“白起同學之前見過這對聯?”李校長多少還有些不相信,他立馬開口詢問。
白起則笑著搖了搖頭,指著那那幅字道“我隻是看到了那幅字,覺得這上聯起得有趣,才一時興起,胡亂對了個下聯。倒是讓兩位校長見笑了。”
兩位校長心中更是訝然,隻不過剛剛看到對聯,竟然能隨口對出。
白起明顯感到兩位校長對自己的態度,又親切了不少,他趁機和兩位校長隨意的聊著天,拉近彼此的距離。
白起不但說話幽默有趣,而且還善於察言觀色。他看出這位李校長,似乎對氣質優雅、端莊美麗的王校長,有著一絲君子好逑的意思。於是他不動聲色的吹捧著中年美婦,而人老心不老的李校長,正好可以順著白起的話頭,借花獻佛也是一陣吹捧。
三人正是聊的甚歡,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咚咚咚!”
美婦黛眉微皺搖了搖頭,似乎對這陣打斷他們聊天的敲門聲有些反感。
“請進。”李校長也不耐煩的道。
“不好意思校長,我來遲了!”訓導主任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似乎是一路趕過來的,加上這炎熱的天氣,身上自然帶著一股汗味。
“王校長也在?”訓導主任一臉諂媚的笑意,他客套的打著招呼,卻隻得到冷淡的回複。
“白起,這位就是你們土木學院的訓導主任張國富老師,你應該認識吧。”王校長麵色和善的對白起道,話音裏毫不掩飾親近之意。她對這位風趣幽默、禮貌懂事、又頗有才情的學生,還是十分欣賞的。
訓導主任暗叫一聲古怪,這位王校長一向自視清高,對誰都是不冷不熱,今兒這是怎麼了,難道白起是她兒子?不對啊聽說這老娘們到現在還沒嫁出去啊?
“張老師,這次找你過來,是想了解一下白起同學之前記過的事情。你先坐下歇息歇息。”老校長見張國富一臉古怪之色,便指著白起身邊的椅子讓他坐下。
訓導主任見白起大搖大擺的坐在校長對麵,神色自若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心裏又不經嘀咕了兩句後,才坐了下來,對李校長道“校長,白起同學的事情不是已經處理過了嗎?他本人也是供認不諱啊!”
“供認不諱?張老師請你注意的措辭,白起不是犯人,這件事我們一致認為,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這裏麵似乎有些不妥的地方,而且好像還是人為的。”
王校長有些嚴厲的語氣,讓訓導主任不由的心中已驚,他看了看李校長的臉色,見其也是一副認同的摸樣,不覺心中有些忐忑。
“校長,白起同學打架的事情,很多學生都是親眼所見。而且他當時確實是持械於人鬥毆,記大過不算是不妥吧。”
訓導主任趕忙開口解釋,希望能先下手為強。
“張老師,白起作為我校的新生,當時在做什麼?”王校長突然開口問道。
訓導主任摸清她的意圖,便隻能小心翼翼的道“當時應該在軍訓啊!”
王校長點了點頭,有擺出疑惑的表情問道“既然白起當時是參加軍訓,那他是怎麼持械的?難道他軍訓的時候,隨身還帶有片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