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翠花還擱哪兒抱著,屋裏也出來了幾個老者,都精神矍鑠,麵頰飽滿,行走間有股大氣。
我暗自心驚,感覺他們像是張無忌的太公爺爺,肯定很叼。
我和學姐都不由拘束,胖子和翠花終於分開了。翠花是要約胖子去隔壁村兒的,不過胖子還有事,說晚些再去。
那翠花看看我們,忽地一巴掌蓋胖子頭上:“那個女娃是誰!”
胖子被打蒙了,撓著頭說是姐姐。翠花就尷尬了,連忙溫柔道:“我是很大方的姑娘,我跟你鬧著玩的。”
他倆又墨跡起來了,粘得跟棉花糖似的。最後翠花才離開,她將那些貨物放在了豬身上的籃子裏,然後騎著豬就走了,十分悠哉。
學姐看得口瞪目呆,胖子喊我們過去。那幾個老者也打量我們,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我們趕緊恭恭敬敬地過去,大家一起進屋,裏麵堆滿了各種吃的用的,都是從城裏拉來的吧,肯定是柳家在操辦。
胖子跟一眾老人重逢,也是高高興興,給我們一個接一個地介紹,介紹完了又給他們介紹我和學姐。
幾個老者似乎沒有聽胖子的介紹,饒有興致地打量我和學姐,然後紛紛盯著學姐看。
學姐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一白胡子微笑點頭:“達達,你是帶人來拜師?”
胖子憨笑著撓頭:“爺爺,你真是一看就知道了,咱們還收徒嗎?”
我緊張起來,收啊,快把我收了啊。我注視著白胡子,他點了點頭:“可以收。”
我一喜,學姐也歡喜了,低聲跟我開口:“我就說能行嘛,你給我好好抓住機會啊。”
胖子也倍兒高興,拽我起來:“爺爺,他挺棒的,以前也學過功夫的,很聰明。”
白胡子老頭摸摸胡須,並沒有看我:“我是說那個姑娘,這個男娃不收。”
當時我就傻了,學姐懵逼了,傻乎乎站起來,張大了嘴:“我?”
幾個老頭都滿意地點頭:“對,小姑娘要拜師嗎?”
他們全都把我晾一邊兒了,胖子先是愣了愣,然後屁顛兒跑去拽學姐:“姐姐啊,姐姐也很聰明的。”
他們一群人在那兒笑眯眯議論了,學姐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這個這個……太好了,謝謝師父們。”
她拜師了,我站一旁插不上話,而且……這尼瑪真的很尷尬啊,為毛看不上我?為毛看不上我!
胖子和學姐已經歡喜得不理我了,老爺爺們也對我不敢興趣,我自個坐也不是走也不是,隻能傻杵著。
好不容易,胖子終於想起我來了,又過來拽我:“爺爺,小明也挺好啊,為什麼不要他?他很喜歡功夫的。”
幾個老者都不瞅我,白胡子平靜道:“他不適合功夫,功利性太強了,學了功夫也是個禍害。”
什麼叫功利性太強了?我趙日天第一個不服!
不過我不敢造次,因為他們那麼叼,肯定專治不服的。我稍微低下頭,暗自鬱悶。學姐也幫我說話:“他沒有什麼功利性啊,性格也挺好的。”
白胡子搖頭:“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懷著目的來的,學功夫倒是其次,怕是有別的想法。”
這話沒錯,我就是想成為他們的弟子,以後麵對李欣爸爸也好有多幾分底氣。
但是我就是不服,哪個人不是為了目標而活在世上的?這也算功利性太強?
我忍不住反駁了:“老爺爺,有目的跟學功夫並不衝突。”
幾老者都笑而不語,顯然不會被我說動。我特麼真是日了狗了,別提多鬱悶了。
以前在秦嶺學功夫,老乞丐說我心性不行,現在這白胡子又說我功利性太強,這算什麼事兒?
我難免憋屈,心裏抱怨了幾聲,始終不太爽。白胡子又開口:“你心態也不穩,我們收不收你是個人的意願,你卻動了怒,如何能學好功夫?”
靠,這都被發現了?
算了,我拱拱手:“前輩教誨小子永記於心。”大步出去了,他們也沒挽留。
我還是悶,出去透透風,村裏也沒有人,胖子和學姐都在裏頭沒出來。
我到處走了走,又回來找了個地方坐下等他們,等了老半天,我這心思也平靜了,別人不收我為徒,我的確不能怨恨,沒什麼好抱怨的。
心理一歎,胖子和學姐終於出來了。兩人都興高采烈的,看他們這麼爽我就不爽了。
我說拜師儀式好了啊?胖子樂嗬嗬笑道:“好了,等姐姐放假了就來這裏學功夫。”
學姐也美滋滋的:“沒想到他們這麼看重我,現在我是大別山的子弟了,哈哈。”
我抱著雙手抖腿:“那成了啊,咱們回去吧,你們兩姐弟都是弟子了,威懾力爆棚了,闊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