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少年說他爹在臨城鎮守,夏韻溪眼底閃過一道亮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之前還在擔心,怎麼才能得到北境這邊最新的情況呢,現在就將人送到了她麵前。
“好了,你奶奶隻是有些風寒,再加上饑餓所以才會暈倒,隻要進城抓了藥吃了,很快就會好的”夏韻溪上前把了脈之後跟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夏憂這時候已經將驢子換成了馬匹,而且是兩匹馬都套上了。
夏憂上車就要往後麵坐,卻被夏韻溪拉住,暗中提醒她他們現在的裝扮,要不是他們現在是男裝,她也不會不跟後麵的女眷打招呼,而隻是跟少年說話了。
夏憂暗自吐了一口氣,看來她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臨城城門處楊從安站在城樓上一直看著城外的大道,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從接到家書的那一天,他就派了人往去接應,可是接應的人前幾天回來跟他說,他們都到他老家走了一趟卻都沒有遇上,他心裏那個後悔呀,早知道老母親這麼牽掛他,他就派人去接了。
也怪他,這麼多年都不曾回去看看,難怪老母親會不顧風雪直接趕來臨城,可是幾年前他不過是一個守城的小兵,哪有回家的機會,好不容易熬出頭成為五品的校尉,臨城卻動亂不止,他們這些有品級的武將就更沒有回家的機會了。
現在夏侯爺失蹤,臨城更是風聲鶴唳,他又如何能夠走開,隻怕人剛出城就能當成通敵的奸細被處決,就算他不怕死,他也得為身後兄弟,為老家的族人著想。
“大人,有馬車過來?”
楊從安聽到親衛的話,立刻府上城牆,大半個身子探出去,一點也不在意城牆那刺骨的冰層,可是如今是深夜,就算借著雪色也看不清楚城下的事物。
“什麼人?”城門處的人大聲的看著麵前那有些不倫不類的馬車。
夏韻溪看到城門居然是開的,而且那些人這麼快發現他們,對於少年之前的話更加確信“這位大人,我們兄弟是倒北境尋親的,在半路上遇到這位兄弟帶著祖母家人於是結伴而來,對了,車上又病重的老人,不知可否請大人通融通融,讓咱們進城找大夫”
尋親二字讓所有人都精神一震,可是在看到人數不對之後滿心的失望,校尉大人在這裏都等了好幾天了,既然不是校尉家的人,那就隻能公事公辦“現在。”
“兩位大人,求求你們讓我們進城吧,我祖母就快不行了,我們真的是來尋親的,我父親也是臨城的守將,家父名諱楊從安,他也在臨城啊,我祖母就要不行了,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少年見他們要拒絕,在看情況越來越不好的祖母,從車上下來就噗通一聲,哽咽得不停哀求。
“征哥兒。快,快打開城門讓他們進城”城樓上的楊從安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立刻就激動了起來,然後對著城樓下大喊,人也飛快的跑下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