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聽到這句話,麵上並沒有什麼驚愕之意,唇角淡淡的勾起一個弧度,自然的斂袖輕笑:“出門在外一切但憑哥哥做主,我的意見也不過是鵝毛浮水,單的不能再單。”
“你怪我!”顧傾塵並沒有麵露不堪之色,隻是淡淡的說明了一個事實,淡若沉水的眸光輕掃顧傾眸底被掩的很好的忍耐,抬腿上了馬車。
馬車漸漸起行,馬車之外一雙惡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這輛馬車,似乎要把車中之人灼出一個洞來,很快,他收回了眸光,聲音陰狠地對著旁邊的人道:“走!”
而馬車之上顧傾仍舊是滿眸防備的盯著顧傾塵,清眸之中盡是疏離,突然馬車一陣震動,顧傾一個沒有防備,身子猛地朝著前麵湧過去。
見此,顧傾塵眸子一縮,快步環住了顧傾,繼而將她護在懷中,問道:“曉曉,發生什麼事情了?”語氣中頗有幾分急迫。
外麵的曉曉語氣有幾分淩亂,一邊應對著一撥一撥飛過來的黑衣人,一邊衝著馬車內道:“少爺,小姐,你們快點走,我們怕是遭到刺客了。”
刺客?顧傾心裏一驚,沒想到過電視劇裏發生的情節竟然在她的身上發生了,那麼下一步是不是英雄救美?
腦袋裏摒棄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竟是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起來。
顧傾塵聞言,頗為擔憂的望了懷中他護著的顧傾一眼,卻不想,一刀利風劈了過來,馬車霎時間破裂撕碎。
顧不得他多想,隻得抱著顧傾向著一旁的大石塊飛去,紫黎也反應敏捷的飛了過去,看著曉曉應對的那般艱難,不知從何處變成一把精致的短匕首,閃身加入了戰鬥之中。
紫黎這一加入,也給曉曉減輕了不少負擔,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眸光精湛地望了紫黎一眼,便大揮手中的劍。
看著這混亂的場麵,顧傾清眸微閃,推開了顧傾塵的庇護,就欲走過去,幫紫黎去解決一些黑衣人,不想這時,一個黑衣人猛地朝著顧傾刺過來,她一個不備,就被黑衣人乘了上機。
顧傾塵撲上去拉過顧傾的身子,無奈自己卻不能閃開了,胳膊被劃了一道,鮮紅的血液流失了出來。
同時,他一腳踹上黑衣人,手環過顧傾,柔聲道:“傾兒好好待著。”
而在顧傾塵懷中的人兒眸子死死的鎖定在顧傾塵那受傷的手臂之上,一抹自責之意閃現眸底,她抿唇道:“好!”
剛才如果她不忍心的闖出去,想必顧傾塵也不會受傷吧,一切都是她的責任,她不應該忍心的。
感受到顧傾的自責,顧傾塵拍了拍顧傾的手,一腳踹飛了黑衣人,對著曉曉道:“速戰速決。”
隨著這句話出來,幾個人閃身出現,將所有黑衣人都解決了之後,又隱身歸於黑暗之中,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
正在馬車之上閉目修神的宮墨寒聽到顧傾被刺殺的消息,犀利的眸子猛地睜開,沉聲對著奉天問道:“查明是何人所為了?”
犀利帶著利刃的眸子掃到奉天身上,奉天隻覺得一陣刀擦著他的身體而過,他身子微顫,道:“還未查明。”
這句話一出,奉天隻覺得周圍的冷氣更加濃烈了,他打了幾個冷顫,小眼神顫悠悠地望向宮墨寒,活脫脫一個怨婦形象。
卻聽宮墨寒冷聲道:“去查。”
淡淡的兩個字,卻是擊的奉天一顫,他眉毛微微抖動,語氣可憐且哀求:“殿下,可有時間限製?”
“你覺得?”宮墨寒沒有回答,冷眸淡淡的掃過去,整個人就端然坐在那裏,偏偏不怒而威,墨袍顯得周身氣質陰暗了幾分,偏偏不讓人覺得陰晦。
奉天滴小心髒啊,被嚇得一撲通,一撲騰的,隻覺得自己早晚會被自家殿下的話給嚇死。
馬車仍就在前進著,突然宮墨寒話鋒一轉,對著奉天吩咐道:“去‘檀香樓’。”
奉天一滯,隨而拉著韁繩,改變了前進的方向,馬兒奔騰著,朝著‘檀香樓’駛去,‘檀香樓’是為天下第一樓,恰巧那背後的老板,宮墨寒認識,還偏偏結好稱友。
他心思飛速轉變著,舒爾閉上眸光,掩下了滿眸的精光以及犀利,如同僧人入坐了一般,久久不動一下。
若是外人看到,怕是認為這名震天下的攝政王殿下是睡著了,卻不是,宮墨寒腦海中回蕩著聖光寺大師所說的那句話,久久尋味,‘是你的終歸是你的,強逼著反而是無用功。’
這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