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難得翻了一個白眼,垂頭斂眸諾諾道:“我哪裏會偷窺你這個冰塊男……”
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惹得對麵的宮墨寒一陣無奈,他微微抬眸,冷意乍現:“冰塊男?”餘音引人幻浮想聯翩。
他揮袖之間風華絕代,就連顧傾也不禁看呆了去,看著顧傾那可愛的小動作,宮墨寒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顧傾低聲埋怨,隨而扭捏的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對著宮墨寒道:“你可知曉尊令?”她那雙眼睛期待的盯著宮墨寒。
尊令?聞言宮墨寒一蹙眉,狐惑的朝著顧傾望去,見她期待的小眼神,容不得他做出拒絕,便自然地說出口:“尊令可召喚一支神秘的隊伍,這支隊伍可以將天下覆滅,不過尊令隻在百年前出世過一次,至今蹤跡全無。”他神情嚴肅的盯著顧傾。
言裏言外都在說著這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容不得半分馬虎。
顧傾眨了眨眼睛,開口問:“你想不想要尊令?”鬼使神差,她竟然問出了這句話,似乎心裏有一絲想要快點知道答案的迫切。
空氣在這一刻開始凝固,漸漸的深厚,突然它有了裂痕,隻聽男子那雅性的聲音緩緩傳來:“不曾。”
如同靈泉一般灌溉了顧傾一一冷卻的內心,她本以為這個男子會如同世間人那般貪慕虛榮地位,去說這個想字,不想他竟然無貪汙無念想。
宮墨寒雖然不知顧傾為何問這個問題,卻還是跟從自己的本心回答,地位,他現在有了,卻沒有身處高位的半點開心,財寶,他可說自己富可敵國,卻沒有半分榮耀之色。
隻因他受夠了高處不勝寒的痛楚,他認為瀟灑人間江湖隱居才是他想要的,這何曾不是世間灑脫之人皆想得到的呢?
顧傾隱匿在黑暗之中,朝著國師府飛去,半點念想都不曾給宮墨寒留下,宮墨寒盯著顧傾的背影,眸子在此刻凝聚,突然,一口鮮血被噴了出來,他臉上的紅潤已經褪下,隻剩下慘白。
夜君臨窗走了進來,麵上毫無震驚之意,如同早已經習慣了般對著宮墨寒道:“你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還要堅持嗎?”他平淡無痕的眸中何人能見其中的波瀾。
“你認為呢?”宮墨寒抬手抹了嘴角殘留的血跡,近似殘忍的笑了起來,沒人知曉這笑容其中的自諷自嘲。
“我奉勸你陪我回穀,否則你怕是連那人都等不到了。”夜君閉上了眼睛,強忍著內心的衝動,平穩的說道。
回穀?他怕死做不到。
不等宮墨寒回答,就見夜君的殘影留下,而宮墨寒早已經昏倒在地上,夜君眸子複雜的望了他一眼,輕聲隱隱:“並非是我害你,你若是在不回穀,怕是沒幾個時日了。”說著,他攙起宮墨寒,朝著外麵飛去。
所去的方向正是那霧氣寥寥之地,還有幾日武林盟主選舉大會就要開始,不知他還趕得急嗎?
天色漸漸好轉,昨日的陰霾似乎並沒有對顧傾造成任何影響,她早已經換了男裝,卸了妝,瀟灑流光公子堂堂正正的走在大街上。
“那傾小姐真夠狠毒的,竟然將庶姐的孩子給撞掉了。”
“是啊,沒想到國師夫人那麼一個善良的人竟然會生出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人啊。”那人似是感歎。
倒也是,雪無淚是出了名的善心普濟,四國諸人幾乎都受過她的恩惠,如何不讓人記住流傳。
顧傾揮著手中的扇子,神情頗為精彩的聽著這議論紛紛,秀眉微蹙,迫切之下早已經無視了周身的眸光,直接飛身來到了四閣之一的‘棋閣’,洛琪看到顧傾,徑直走過來,對著顧傾拂了拂身:“公子樓上請。”
“恩。”顧傾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注意到暗處一個狠毒的眸子正在死死的盯著她,眸中的仇恨可以將一切毀滅的樣子。
來到樓上,洛琪跪下恭敬的對著顧傾道:“主子怎麼來棋閣了?”妖豔的臉上盡是認真之意,若是仔細看去,還能看到洛琪眸中那抹視死如歸。
“聽了百姓議論,便來了。”顧傾坐下,雙手環胸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把刀狠狠的朝著顧傾刺過來,冷氣突然襲擊,顧傾自然反應過來了,她朝著旁邊一躲,就看到一個男子從窗上跳了出來,指著顧傾憤恨道:“我今日必要取你性命,以報仇雪恨。”
顧傾淡淡一笑,看著洛琪那眸底的驚愕之意,唇畔微微勾起,沒有一絲害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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