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花雨尹趕忙湊過去,對著顧傾笑著說道:“流光哥哥最厲害了呢!”
對麵的白竹峰聽到這句話,臉色有幾分不好看,不過瞬間便溫潤著語氣道:“流光公子果然不同凡響,白某佩服,不如樓上小敘?”
顧傾唇畔含著淡淡的笑意,周身環繞著一股灼華之意,眸光似有似無的瞥向別處:“不用了,我還有事情,白公子請自便。”說著,斂袍朝著對麵走過去。
見她閑庭信步,白竹峰注視著她的眸子微微顫抖,不自覺竟覺得這背影有幾分熟悉……
舒爾搖了搖頭,那人是深閨女子,怎會是他?
見顧傾走了,花雨尹也不好久留,本想丟下手中這個礙眼的女子,但想著流光公子竟然叫她救下了這人,若是她不經允許,私自將此人扔在這裏,流光公子怕是會氣的。
想了想,便拽著女子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顧傾追了過去。
相較於花雨尹的愉悅,白竹珠的心情可用五雷轟頂來敘述了,舒爾就見白竹珠滿眸怨意的盯著花雨尹,口中念著:“花雨尹,本小姐今生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蹙眉間,竟是不符現今年紀的深重恨意。
“珠珠,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白竹峰在顧傾走了之後,便變了臉色,整張臉早已經不見剛才的溫潤之意,隻有滿目的猙獰。
白竹珠習慣般的點了點頭,似乎這些已經司空見慣,舒爾唇畔微微勾起:“流光公子必定屬於本小姐。”暗自在心中道。
這醜陋的心思,若是被顧傾知曉,想必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眼見武林盟林便已經拉來序幕,這日,顧傾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頗有在家的悠閑樣子,還裝模作樣的掃了一眼四周,慢慢道:“抱歉,本公子遲到了。”
坐在中央位置上的白城主臉色雖有一刻的難堪,不過半秒便反應過來,笑嗬嗬的說著:“流光公子來的正是時候啊。”深沉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停頓在白竹珠身上,看著她嬌羞的模樣,眸子停頓在顧傾身上,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似乎早已經將顧傾當成自家的女婿。
顧傾淡淡一笑,斂袍坐到屬於自己的座子上,感受著來自四方的炙熱眸光,顧傾示以淡然,隻是專注的把玩著手中白玉笛。
要知道流光公子最善音攻,不僅堪堪止於琴一項,反而是多項關於音的一切。
見顧傾不作回答,白城主的臉上閃過尷尬,幹笑幾聲,便朗聲道:“武林盟會正式開始,還望各位英雄豪傑好好表現,爭取成為下一屆武林盟主。”
隨而笑著拉起白竹珠,道:“成為武林盟主還可迎娶本城主的女兒珠珠,哈哈哈哈。”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沸騰起來,有權勢又可又美人,誰不樂意呢?
白竹珠眸子小心翼翼的朝著顧傾望去,卻見她麵上仍是一片淡然,不由垂眸斂下所有的悲傷。
為何?所有人都愛慕的權勢美人二者兼得卻入不了你的眼睛?
恍然間白竹珠的身邊不知添了幾分悲傷之意,白城主拍了拍白竹珠的肩頭,示意她稍安勿躁,隨而扯著她坐下,眸子緊緊的鎖定在台子上。
一個壯猛的青年手持兩把大錘,顫顫巍巍的走上台,****的腰間橫肉四顫,他錘了錘大錘子,吼問著:“有誰上來迎戰?不然我可就將盟主之位以及美人抱回家了。”
這句話一出,一個溫潤白衣書生樣的青年手持一把青劍躍上了台子,對著青年道:“在下得罪了。”說著,手中青劍氣勢微轉,殺戮之氣頃刻而出。
青年狹小的眼睛一眯,整個成了一條細縫,舒爾便見他錘子狠狠的砸了過去。
兩個人左右對陣,青年一把將錘子砸在白衣書生的青劍之上,隻聽‘嘭’地一聲,青劍被擊落在地上,白衣書生臉色一陣難堪,看著地上碎成幾段的青劍,眸子微凝,轉身走下了台。
接下來一個一個的人上去,皆是垂頭喪氣的走了下來,顧傾算計著人差不多,恰巧就在此時,那青年似乎打的膽子上來,對著顧傾呦嗬:“怎麼?鼎鼎大名的流光公子便是當了縮頭烏龜?”
這句話一出,霎時間,青年隻覺得幾道冰冷的眸光朝著自己射了過來,他暗自吞了口水,氣勢毫不示弱的站在那裏。
顧傾淡淡一笑,抬眸間,斂袍站起身來,白袍似有褶皺之處,顧傾含笑將褶皺之處撫平,隨而閑庭信步般走了上去,對著青年悠悠道:“那便有勞請教了。”
話音未落,一把白玉笛出現在手中,她眸光淡淡輕斂,放置在唇畔輕輕的吹奏著,一曲優美的笛聲猶如利劍一般朝著青年刺去,青年照護不得,雖有勇卻無謀,一時慘敗,身上也被割了不少血痕。
顧傾見好就收的將白玉笛收了起來,眸子淡若無痕的朝著癱軟在地上的青年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