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遠說:“此藥奇毒,而且在陽光下會變得無色無味,誤食一株,就能使人日漸體虛病弱,如果找不到解藥,到最後,就會心力交瘁而亡。”
趙婉卿聽著薑承遠一本正經的科普,心裏卻還忍不住想著,這係統的設定也真簡單,她剛過來的時候是中了遼國的一種奇毒吧,合著這個金元大陸上,每國一種奇毒,堪比特產?
不過看薑承遠眉頭微皺,趙婉卿還是稍稍正色,說道:“那……可能是我師傅放在這裏做藥的吧?我好像在什麼古書上看到過,說是有些毒藥,也能做藥引,以毒攻毒?”
薑承遠把藥櫃子推了進去,答非所問道:“半年前,皇上就是中了風鳩之毒,如今,也還沒有找到解藥。”
“皇,皇上?”趙婉卿語結了一下,這隱藏劇情的發展還真是控製不住,怎麼還扯到那個十多歲的小皇帝頭上了?
薑承遠隻是略微點頭,說:“若是你師傅還在,本王該向他當麵討教討教。”
“這……”
趙婉卿明顯遊移了一下目光,薛琳每次都會刻意的避開薑承遠,她這個師傅肯定有點問題,加上又跟楚國的間諜有所牽扯,兩人要真是當麵見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走吧。”薑承遠這時已經跨步離開,“今天是陪你來遊玩的,不必費心於此。”
趙婉卿的速度倒也快,聽到薑承遠說話聲離得有點遠之後,她就小跑著趕了出來,隻是語氣裏還有些擔心:
“可是……不是說皇上中了風鳩的毒,不用好好調查一下嗎?”
薑承遠走到內院的牆角上,回頭看了趙婉卿一眼,說:“這裏很明顯已經人去樓空,楚人費了那麼大的勁給皇上下毒,又怎麼可能輕易將解藥留下?”
他說完,像是順手的帶了趙婉卿一把,攬著她的腰往上一躍,跳到了藥房的外麵,大街上人來人往,似乎也沒有覺得這兩個不走尋常路的人有什麼奇怪。
趙婉卿稍稍轉過了頭,雖然薑承遠的手已經放開了她,但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們最近的進展好像真的是神速一般……
難道是她的一個吻開啟了薑承遠身上的開關,就像是王子救了白雪公主一樣?她這是救了薑承遠高冷的病?
薑承遠都能主動牽她的手,主動抱她,剛剛黑衣人跑出來的時候,他也及時的護在了她的身邊……
“殿下……”趙婉卿進行了豐富的心理活動,才看上去羞怯的轉回頭來:“我們……”
但是麵前哪裏還有薑承遠的人影,趙婉卿連忙左右看看:“誒……殿……公子!”
一個在街邊買菜的老婦人好心提醒她說:“小姑娘,你家公子走到前麵的酒樓裏去哩,怎麼還在這兒,小心主家扣你工錢。”
趙婉卿來不及跟她聊天,隻好是連聲道了謝,提起裙擺往最近的一個酒樓跑去。
這酒樓名叫狀元樓,趙婉卿抬頭看了一眼招牌,覺得沒什麼新意,於是又收回目光尋找薑承遠的身影,終於她見到薑承遠站在門口一塊貼著告示的木板前,這才走過去略帶埋怨的說道:
“公子,你怎麼都不等我……”
她說著順著薑承遠的視線看了一眼告示欄,發現官府正在通緝女醫曲曼跟俞然,上麵的畫像可以說是惟妙惟肖,趙婉卿一眼就認了出來。
看來能確認兩點,一,薛琳確實放過了她們,二,薑承遠桌麵的信紙上所寫的“曲氏已查”,肯定就是指女醫,或者是女醫跟她的同夥們了。
這麼想來……那薛什麼,她沒認清楚的那幾個字,八成就是說薛琳跟薛小嵐他們。
目前係統世界裏還沒有出現什麼很難猜測的因果關係,說白了還是設定成了簡單模式,再說白點,就是不需要什麼高智商,隻要按照下意識的猜測就沒錯,字麵的東西就看字麵上的意思,眼見就為實,耳聽也沒虛。
趙婉卿像是個洞察全局的人一樣,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她就對上了薑承遠略有些不耐煩的目光。
“怎麼了?公子?”趙婉卿問。
這間酒樓已經屬於鬧市區,來往的書生模樣的人也多,窈窕淑女也有,見薑承遠站在這裏,不少人紛紛側目,還有一個身後跟著丫鬟的小姐模樣的人走上前,說:
“公子也關心朝廷要緝拿的重犯?據說,這兩人就在臨淄城呢。”
她的聲音婉轉優美,一派大戶人家女兒的感覺,連趙婉卿也不由得從薑承遠的身後探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