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趙婉卿搖搖頭,十分理智的說:“京兆尹牧那個人不靠譜,而且他跟護國公是一頭,我沒法信任。”
高茂學緊皺起眉頭:“可是在京城尋人,沒有那一隊兵馬,會比京兆尹牧的人更快。”
“額,說起這個。”趙婉卿摸了摸鼻子,“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就在京城呢,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費城的驛館,也許,得到費城去找,就上次那個官道上。”
如果二代係統跟一代端遊係統一樣,不會變更打野地點的話,趙婉卿心想。
高茂學明顯比趙婉卿這個中了毒的人還要心急:“那我們現在就去!我備快馬!”
“誒誒誒。”趙婉卿忙拉住他,“你先別急。待會兒陪我上街看看。”
她得先確認一下洛陽城中有沒有“打野點”,照理說係統不至於這麼就把她給安排“死”了才對,又不是任務失敗而是劇情內容,再說了,去費城的話她就趕不上明天早朝了。
高茂學還是要走:“可是你……”
見高茂學沒法因為自己一句話而不心急,趙婉卿又說:“忘了跟你說,煜王已經給了我一粒造血丸,實在不行,還是能拿來救命的,所以沒事。”
高茂學這才送了口氣:“那就好。”
接著他話鋒一轉:“對了,曲氏三人已經被抓拿,現在收押在京兆尹府的地牢裏。”
“被抓了?”趙婉卿驚訝,又問:“那她們會被怎麼處置?”
“得看煜王的意思。”
“這事也歸他管?”
“嗯。”高茂學一點頭,“這幾年楚魏兩國派到大齊的間諜活動愈發頻繁,一直是煜王的人在暗中調查,所以此事,京兆尹牧也必須上報煜王才行。”
說到這個,趙婉卿又問:“那你覺得,京兆尹牧上麵的護國公跟煜王是什麼關係,對立嗎?”
“這當然不可能。”高茂學說,“即使護國公生了異心,表麵上,他還是得追隨煜王的。”
“嗯……”趙婉卿想了想,“所以他生了異心嗎?”
高茂學微微正色:“據我所知,護國公近兩年與六王爺私交頻繁,如今皇上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臣都忙著站位新主,畢竟煜王掌權多年都沒有覬覦皇位的意思,而且他行事獨斷冷酷,手下心腹眾多,大臣們表麵上都服從於他,已經沒有站不站位的說法,所以這些閑不住的人,就開始暗地裏選擇可能會成為下一任新皇的皇子,想要在新舊更替時更上一層樓,而現在暗裏呼聲最高的,就是六王爺。”
頓了頓,他又說:“將軍,可這不是我們該參與的事,若是選擇錯了陣營,隻會……”
趙婉卿抬手抓住高茂學的護腕,把他拉進內院,又警惕的聽了聽屋頂上沒有動靜,才說:“其實……”
趙婉卿把薑繆淳拜托他的事,以及調任安陽的事全都告訴了高茂學。
“……所以現在不是我不想置身事外,而是我忽然就到了皇上的陣營中了啊。”
高茂學沉默了良久,才輕歎一口氣,說:“可是皇上不是病入膏肓了嗎?”
“是啊。”趙婉卿說,“所以他還告訴我,要是他死了,讓我擁護六王爺為新皇,還給了我一道遺旨。”
“這不可能。”高茂學輕聲反駁,又問:“什麼遺旨?我能看看嗎?”
“嗯。”趙婉卿說著就要把那道黃書拿給高茂學看。
偏偏這時瓦上傳來腳步響動,高茂學警惕的拔了佩劍:“什麼人!”
趙婉卿跟著看了過去,就見五個黑衣人從屋頂竄到了內院的石板路上,為首的那個,還背著一個正在蠕動的大麻袋。
“是認識的人。”趙婉卿叫住準備出手的高茂學,然後看向了為首那人:“良弼。”
良弼拉下臉上的黑色麵巾,惜字如金的說:“人,找到。”
接著他把背在背上的大麻袋往前一推,簌的一下把袋子拉開,露出被綁成一串麻花的書童。
“omg。”趙婉卿萬萬沒想到良弼真能憑著一張並不傳神畫像找到書童,雖然這個看上去並不靠譜的主意是趙婉卿自己想出來的。
趙婉卿忙走過去給書童解了綁,把塞在他嘴裏的布拿了出來,問:“上次你那些藥……”
話音未落,書童撒開丫子就跑,隻在趙婉卿的麵前留下一個快速移動後剩下的重影。
不過就在趙婉卿站起身準備追的時候,良弼已經十分迅速的將人拎了回來:“別動。”
書童不停掙紮:“你們沒權利綁著我!我又沒犯事!不過是偷了小攤上一個饅頭來吃,為了摘老農菜地裏多長出來的一棵草藥而踩壞了幾株莊稼,好奇去了一趟賭場……我知道錯了!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