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卿極其鬱悶的站在營帳外,用身體給帳裏的薑承遠擋風,她能怎麼辦,除了乖乖聽命還有什麼辦法,一不小心還會被抓起來打板子,或者直接丟到地牢裏麵。
可憐呀,為什麼這是個女將升級係統,而不是女王大人升級係統,那樣的話,她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豈不妙哉?
係統:“就算是女王大人升級係統,也不可能讓玩家的角色在係統世界中一步登天呀,另外,邁瑞德勝公司也確實有在開發類似的‘女帝重生係統’,敬請期待。”
趙婉卿:“你們就是開發的太多,才運行不下去的吧?”
係統:“……”
係統不說話了,趙婉卿於是又開始了對薑承遠的怨念:“我好歹是個女孩子嘛,讓我用身體給你堵風口,我說什麼了嗎?堵就堵,還要把我趕出來,真是過分……還讓我吃什麼‘見血封喉’,太過分了……”
趙婉卿把額頭帖在營帳的布上借力,暗自嘟囔的時候她都 能開始翻舊賬,要是當麵跟薑承遠吵架,估計能把很多細節的小事,諸如薑承遠對她的忽冷忽熱,薑承遠在邦州郡府跟沁怡公主“約會”,薑承遠對她的不信任等等,全都拿出來討論三天三夜。
但可氣的是,她沒有可以跟薑承遠吵架的機會!也許永遠不會有!
趙婉卿正像個軟骨人一樣貼著營帳的布站著,身體的重心快要全放到了營帳上,不使力的腿上,一雙膝蓋漸漸屈了起來,從旁觀視角看的話,就完全是營帳旁邊附著了一大坨黑色不明物體。
這時薑承遠跟魯立的交談聲音卻準確的傳入了趙婉卿的耳朵:
“殿下,待荊州後續部隊一到,我們便可與魏楚聯軍開戰了。”
“你前幾日有派人去打探敵軍軍營的情況嗎?”
“回殿下,自然是有的。”
“他們後方還持續有糧草供應嗎?”
“回殿下,到昨天為止他們還有糧草車進營,這次恐怕魏楚兩國都是做好了持久開戰的準備,才會突然對我大齊發起進攻。”他頓了頓,“而且,趙將軍又如此爽快的丟掉了安陽這座重城,實在是讓局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動當中,就算下官緊趕到莊城救急,也無法力挽狂瀾。這才造成了前幾次與魏楚聯軍的交戰屢屢失利,隻能先堅守莊城,又立即請命調派荊州兵馬,擔心朝中回複不及邊城戰局變化,才私自給荊州郡守去信言明厲害,還請殿下莫怪,若是到了聖上麵前,也請幫魯立說句好話。”
趙婉卿聽到這裏,人也打起精神站直了起來,不由得心說道:“你打不過就打不過,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而且他說的什麼擔心,什麼厲害,趙婉卿都有點覺得,不過是他想跳過朝廷自己調用兵馬,而找的借口罷了。
這時營帳裏的交談還在繼續,薑承遠說:“本王知道你對大齊忠心耿耿,為了早日退敵,還邊城一個安寧,你做的沒錯。”
“是……”魯立拖長了一下尾音,正要繼續說點什麼。
薑承遠卻道:“不過,明日並不是開戰的絕佳時機。”
魯立語氣不解:“為何?”
營帳外的趙婉卿也不解:“是啊,為何?我還等著做任務呢。”
薑承遠道:“莊城相比安陽,城牆的防守更為堅固,這一點,你從魏楚聯軍數日攻城不下中應該就能發現。”
趙婉卿聽了這句話,又回味了一下,竟然覺得薑承遠的潛台詞是在幫她說話,畢竟莊城比安陽更容易防守,那魯立能受得住莊城,也並不比她受不住安陽厲害多少。
萌生出這樣的觀點,趙婉卿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腦洞跟自戀程度。
這時魯立道:“可是殿下,一日不奪回安陽,安陽百姓就隻能逃難在外,莊城百姓也不敢在莊城生活,同樣往外逃難,到時候清荷城內都是難民,百姓們怨言眾多,難道不會民心動亂嗎?”
薑承遠並不因為魯立這一段頗有說服力的話而動搖,他依舊語氣平靜的反問道:“國公是多年未上戰場,連如何行兵打戰都忘了麼?若是隻因為一部分需要暫時躲避戰事的百姓而急於求成,一旦戰敗,敵軍多奪一城,需要逃難的百姓也會多一城,若是長驅直到洛陽,又如何?”
魯立似乎是啞口無言了,好一會兒,他才放低語氣的問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薑承遠道:“魏國,楚國,想舉兩國兵力前來瓜分我大齊,那就讓他們耗盡近年存儲的國力為止,你隻消帶兵死守莊城,以逸待勞,等敵軍糧草耗盡,再一舉擊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