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我還是無奈的對狗蛋道:“就是因為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所以我更不想連累你!”
狗蛋不痛快道:“連累個鳥屎啊,又沒人追殺你,即使有人追殺你,我也不怕,做兄弟的,不就是兩肋插刀的麼!!”
聽狗蛋這語氣,我再說什麼都沒用了,也是,狗蛋根本就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的安危棄兄弟於不顧的人,最後,我也隻能輕聲道:“好吧!”
之後,我們兩個,就這樣,蹲在地上,抽著煙,感覺就像街頭的兩個流浪漢,無助又淒涼。
一根煙抽完,狗蛋才忍不住問我道:“天哥,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
狗蛋馬上說道:“要不我們回去吧,反正啞巴要是傷好了,也知道去那裏找咱們,回去,我們兄弟照樣可以過的瀟灑!”
回去?回得去嗎?
或許,如果沒有得到王永紅的消息,我就真帶著失望和遺憾,離開省城了。但現在,我明知道,他就是我的傻子哥,明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太多的改變,明知道有那麼一大堆的疑問等著我去解開,我還能當成什麼事都沒有就這樣回去嗎?
再說,啞巴都走了,我沒有依靠了,我就這樣落寞的回去,怎麼麵對其他兄弟?又怎麼在那裏混的好?
而且,凡是和我有關的重要人,都在省城,我真的不想就這樣離開,我還想懷著渺茫的希望等待,等待我哥能夠迷途知還,等待他能為我解開一些事,我不想稀裏糊塗的去過無滋無味的日子,就是再危險,我也要待在省城,於是,我對著狗蛋,十分肯定道:“我不想回去!”
狗蛋看出了我眼裏的堅定,他也沒再勸我,隻是無奈道:“那我們現在去哪?總不能一直蹲在這吧?你現在還受著傷呢,要不回去休息吧!”
我狠狠的抽了幾口煙,再將煙頭丟掉,站起身,踩滅,隨即才道:“走,去喝酒!”
說完,我先跨開了步子,往前艱難的走著,此時此刻,我的心,沒人能懂,那些壓的我喘不過氣的心事,那些我無法解開的謎題,那種種的不順種種的坎坷,擠在一起,真的快讓我窒息了,除了借酒消愁,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讓我獲得短暫的呼吸。
不一會兒,我便和狗蛋來到了一家豪華酒吧,我們找了個角落位置,叫了很多酒,猛著喝,看的出來,狗蛋也是十分的憋屈,他一杯接一杯,不停的灌自己,他也想借著酒,消除心裏的愁緒。
而我,本是想用酒來麻痹自己,來短暫的忘卻,可是,我卻發現,越是喝的多,愁緒就越多,我感覺,老天就是戲弄我,三番五次的捉弄我,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我那麼艱難鑄造起來的內心城牆都被它擊的粉碎,曾經所有的堅強都快要崩塌了,太多太多的打擊,擊的我都快粉身碎骨了。
到現在,我甚至連自己的身世都模糊了,覺得自己就跟一個傻逼似的,任人玩弄,玩完就拋棄,越想,越覺得自己悲催,可是,就在我陷入傷感的泥沼無法自拔時,我突然看到周忻瑾和虞姐姐還有一夥公子小姐,正從酒吧內的大包間走了出來。此時,他們每個人都有點醉意,而周忻瑾,整個人都顯得很振奮,他的臉上都洋溢著瀟灑的笑容。
說實話,啞巴還在的時候,麵對周忻瑾,我還稍微有點底氣,而現在,沒了啞巴,我像失去了所有,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於是,我直接嚇的低著頭,不敢看周忻瑾,怕被他盯上。
但終究,我還是太顯眼了,也不知道是誰先看到了我,我感覺,他們一群人,正在向我靠近,沒多會,我就聽到了周忻瑾陰陽怪氣的調戲聲:“喲,這不是葛大少爺嗎,好有興致啊,兄弟都被打的快死了,還有心情在這喝酒,不錯!”聽到這,我身旁的狗蛋直接受不了了,他氣的直想發毛,我趕緊拉著他,示意他別亂來。隨即,我抬起頭,對著周忻瑾,擠出了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
周忻瑾冷哼了一聲,繼續道:“我還納悶呢,你怎麼會這麼大膽,不聽我的警告繼續待在省城,原來是有王永紅給你撐腰啊,嗯,果然牛逼,怎麼,今晚的兄弟相認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