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聯排別墅,其中一棟的大客廳內。
此刻,廳內正坐著濟濟一堂的人,從爺輩,到父輩,再到孫輩,男女老少,彙聚了三個輩分的人。
而這些人,都是京城曾家的人。除了他們,客廳的中央位置,還擺了一具屍體,那屍體,赫然是夜裏時分被割喉而亡的富二代曾朋,直到這時,他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曾朋的母親,撫著曾朋的屍體,垂淚連連,哀嚎著喊:“兒子啊,你死的好慘啊!”
曾朋的父親,亦是傷慟不絕,頷首站在一邊,從他閃爍的目光之中,除了能看到淚花,還能看到一股非常暴躁的凶狠之氣。
白發人送黑發人,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突然,外麵走進了一名步履穩重動作迅捷的男子,他將一個磁盤呈了上來,而後將其插在了大廳裏準備好的電腦上,稍傾,電腦連接的投影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畫麵。
這個畫麵出現的場景是酒店,是曾朋和夜店美女承歡的那家酒店,而影片上麵的人物,正是殺害曾朋二人的凶手,那個戴口罩的神秘人。
啪——
坐在上頭正中央的年邁老者,一記憤怒的拳頭猛然砸在了電腦之上,砰的一下,電腦瞬間給砸壞,他怒聲道:“放肆,放肆,居然敢作祟到我曾家的頭上,殺我曾家孫子輩,死罪,這是死罪。”
這名老者,正是曾家的家主,為人老辣,睚眥必報,誰要是幹掉曾家的一隻狗,他都能做到血債血償,更何況,曾朋,是曾家的旁係子孫。
聽到老者的話,曾朋的母親哭的更凶了,她傷心欲絕道:“伯父,你可要為朋兒做主啊,他年紀輕輕,尚未娶妻,竟然就被那挨千刀的給殺了,嗚嗚嗚...”
曾家家主目光一沉,卻並未搭理曾朋的母親,他隻是淩厲的掃著剛進來的男子,對方立馬頷首道:“回稟家主,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這人叫葛天,一個京城外人來,曾朋少爺與他結仇,繼而被他仇殺。”
葛天!
曾家家主念叨了下這個名字,但隨後,他猛地一掌拍下,他坐下的實木椅子,頓時間被拍壞了一角,而他,目光森森道:“朋兒雖成事不足,在孫子輩中遠不是佼佼者,但他終究算是我曾家的孫子,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葛天,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曾朋再爛泥扶不上牆,但他確實是曾家的孫子輩,而他的死,不僅是對曾家之人情感的創傷,更是如同一記大耳光落下,扇落曾家人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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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整整一夜,我都沒有睡,暴龍和山鷹,將受傷略重的兄弟們送去了醫院,而我,則幫忙處理剩下的兄弟們的傷口。
同時,我也派人打掃了那方樹林。
不過,令我奇怪的是,這一夜,竟都沒有警察找過來。
這樣看來,我們這驚心動魄的廝殺爭鬥,似乎並未引起警方的注意,而那些襲擊我們的人,也是秘密前來,估計被我放走之後,他們也沒敢報警。
這一戰,我們贏了,而且,對方的損失,明顯要比我們慘重的多,但是對於這起戰鬥的幕後指使著,我卻耿耿於懷。
曾朋!!!
我原本以為,在對抗組織之前的障礙物,隻有陳霖,沒想到這姓曾的家夥也橫搭了進來,還無端的傷我兄弟,這個仇,我不可能不報。
此刻,夜色漸漸散去了,曙光即將來臨,我手下的兄弟們雖然也都沒睡,但大家個個神采奕奕,精神抖擻的,有的兄弟,已經被我派去著手調查曾朋的消息。
而我,突然想到,雷神槍神自昨晚離開,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也不知他們幹什麼去了,他們身手高強,我根本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但少了這兩老頭坐鎮,若是我們這裏再出什麼岔子,絕對不好擺平啊。
又過了會兒,太陽升起,我有些困頓,便打算去休息,反正這個時候,別墅附近的人也多了起來,應該沒有誰敢膽大妄為到光天化日來犯。
但,我的人還沒有走到房間裏麵,就有一道身影,猶如一陣風一般,急匆匆的從外麵衝了進來。
這人,赫然是我的得力手下,暴龍。
暴龍身上的血衣已經換了,但是他的臉上卻充滿焦急之色,汗水都揮灑了出來,他一進門,氣都沒喘,就直接對我道:“天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