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陸禾和張洋此時站在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麵前,女人抬頭微笑著詢問道“請問,二位有預約嗎?”
陸禾笑笑,張洋拿出證件,說道“我們是市局刑偵隊,有點情況想要找你們孫總了解一下。”
女人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麵前的電話想了,女人接起來後,簡單說了幾句,掛斷電話,點點頭,示意陸禾他們可以進去了。
推門進去,一個裝修很簡譜的辦公室出現在二人眼前。辦公室裏一張紅木製辦公桌旁放置著一棵發財樹,牆上有一副畫,一個男人此時正坐在那張紅木桌後的椅子上,此人正是陸禾之前在網絡上看到的孫奕。想比與網絡裏的孫奕,陸禾覺得麵前的孫奕更加俊朗,年紀不大的他身著一套商務西裝,看起來也成熟不少。
眼前的孫奕看見二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伸出左手,陸禾見狀,伸出右手與其握了一下。孫奕笑著說道“二位警官,請坐,不知今日來,是所謂何事啊?”
陸禾和張洋順勢坐在紅木桌旁的椅子上,陸禾說道“孫奕孫總,我是市局刑警隊的隊長陸禾,這位是我的同事張洋,我們今天來主要也沒有別的事,想必你之前也聽說了你公司的副總,龍旗,之前被我們帶回警局調查的事了,我們現在懷疑他可能涉及一起毒品案件,這次來,主要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他的個人情況。“
“哦,是嘛,這件事我之前的確聽說了,我還向你們市局的有關領導詢問了情況呢,二位警官有什麼要問的,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回答。”孫奕雙手放在桌子上,一副配合到底的表情。
陸禾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他並沒有二十幾歲的青澀感覺,倒是有種四五十歲的成熟以及難以捉摸。
“好的。孫總,那麼,據我們警方調查得知,龍旗這個人在五年前涉嫌一起故意殺人案件,不過根據醫院出具的報告顯示,此人有精神方麵的障礙,所以,他最後並未被提起公訴,而是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這件事,你知道嗎?”
陸禾眼睛不眨地盯著孫奕的眼睛,妄圖找出一些他就是那個所謂蛇哥的證據。
孫奕笑了笑,說道“我們公司一向對背景很敏感,所以我有留意,而且,龍旗還主動跟我談過這件事,所以我很清楚前因後果。”
陸禾接著追問到,“既然你知道他殺過人,而且患有精神疾病,為何還要將他留在你們公司,並且讓他做到了副總這個位置上。難道就不怕他的存在會給你們公司,甚至你個人帶來很大威脅嗎!”
“嗬嗬嗬,陸警官,這話說的。我是知道他殺過人,他有精神疾病,不過,那都是過去了。既然他的病已經好了,何必一直糾結在過去。關於這件事,他也曾經和我談過很多次,表示了很多次後悔,也在這些年常常給予那家人一些經濟上的補償啊,所以我也覺得那隻是個錯誤,何必要揪著不放呢,況且,他的確在工作上很有能力,而且,我並不覺得我們公司有他會對我們是一種威脅,相反他為我們公司創造了不小的經濟利益,對於這樣的人,我讓他做副總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孫奕的表情,陸禾有些憤怒,他說道“孫總,你管殺人叫小事,叫錯誤,你知道,就是他的‘錯誤’,造成了別人的無盡痛苦。”
孫奕依然麵不改色,“陸隊長,對於這點,我個人呢,的確是深感抱歉。不過嘛,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想,你知道的,我們生意人,隻講生意,隻看能力,至於誰以前的犯錯誤,那就不是我的管轄範圍了。”
孫奕看了看表,說道“二位警官,不好意思啊,一會兒我還有個會,所以呢,“
張洋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好的,謝謝今天孫總的配合,今天就打擾了。”
孫奕站起身來,笑道“那裏,那裏,配合警察同誌工作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嘛!”
陸禾也站起身來,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注意到了孫奕身後,牆上掛著的那幅畫。那畫上是一隻雄鷹和一條毒蛇,振翅的雄鷹的利爪死死的抓住了那條蛇的身體,而那條蛇,也正張開嘴巴,準備用毒液毒死雄鷹,看樣子,二者是在進行最後的生死搏鬥。看見陸禾一直盯著那畫,孫奕笑道,“這幅畫啊,這是我父親早年間得到的,我常常很好奇,你說,這畫中的所描繪的二者最終誰會贏得這場生死決鬥,不知陸隊長,你有何見解呢?”
陸禾想了想“這種雄鷹的利爪將會在毒蛇下口咬它前,將毒蛇的身體撕成碎片。”
孫奕沒說話,笑了笑,送陸禾和張洋進了電梯,轉身回到辦公桌前,仔細盯著那畫,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禾和張洋出了電梯,走到大廈外麵,上了黑色吉普,陸禾說道“小張,這個孫奕絕對和這起毒品案有關,他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蛇哥。”
張洋有點奇怪,盯著陸禾說“師父,為啥這麼說呀,不會僅僅是他有那個宋俊說的蛇形紋身吧?”
“沒那麼簡單,這是一點,出了那個紋身之外,我覺得,他明知道龍旗不是個好人,還留下他,這中間必定有蹊蹺,而且你看到他辦公室的那副畫了嗎,他明顯在暗示我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