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承受著所有屈辱,也從此封閉了心靈,本該天真爛漫的花季,卻承受著堪比大山還要重的擔子……隻是為了活下去。
她改名田香草,縱是被風吹的搖搖欲墜,縱是被大山石塊狠狠壓下,也要如那野草一般,有著恐怖的堅韌。
不久前,她第一次遭遇王浩,他便幫助自己打跑了三個地痞,那時候她就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記住他。
不為別的,隻為那雙沒有厭惡的眼神與表情,隻為他是這些年來第一個幫助自己的人。
第二次見到他,是在黑夜中遠遠地看著,當時許多男人對他麵呈恭敬,她默默看著,然後轉身離開,心中祝福。
這是第三次,他與自己一起撿垃圾,然後開口和自己交朋友,然後……自己受到嘲諷屈辱時,這個男生不惜為自己大發雷霆,動手打人。
此時此刻,她一眨不眨看著王浩,眼神似走失在沙漠中迷茫地孩童,突然見到了人海,發現了親人。
“我們……真的是朋友嗎?”她生怕這一切是幻覺,嗚咽中重複詢問。
“自然是朋友。”
“謝謝。”
她並沒有過多奢望,僅是因為朋友兩個字而感到高興,這些年來,這是最最快樂的一個清晨,也將成為她一生中永不磨滅地記憶。
“嗬嗬。”王浩笑著搖了搖頭,忽然說道,“對了,你臉上這些應該是一種病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十歲之前應該不是這樣。”
話落,田香草猛然張大眼睛,眸子中充斥著震驚。
“你……你怎麼知道?”
確切的說,她在上初二的時候,一夜醒來,臉上便起滿了一層小紅點,剛開始並不以為意,但沒想到越來越嚴重。
當時父親帶著她走遍了全國所有的名醫院,但一直不曾見好,後來又去了國外最頂尖的一家皮膚專科醫院進行治療,可是被悲哀的被告知,這是血液中的一種毒素,無法徹底根除。
也是同一年,父親出了車禍,年底,她被掃地出門,最美麗的小公主變成撿垃圾的醜八怪。
這些記憶,田香草早已經深深印刻在記憶中,從未對人說起過,隻是王浩如何知道這是一種病?
“我略懂醫術。”
王浩輕輕一笑,臉上表情十分自信,迎著她震驚的眼神,說,“對於你的病,我可以試一試,這樣吧,我先給你開一個方子,你按照去吃,不用去管療程,對你的病應該有好處。”
“王浩,你……你說的是真的?”
田香草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之中似乎緊張,似期待,更有一種無法掩埋地自卑與奢望,“那,那我的病……”
“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
“先拿紙筆來。”
田香草慌亂地從跨著的舊書包拿出紙筆,遞給王浩。
“你的病,我可以治。”
說著,王浩接過紙筆,刷刷刷寫下兩張藥方,一個是以中藥口服為主藥,補氣溢血,另外一個以浸泡為主,主要是刺-激毛孔和血液循環。
寫完之後,王浩將藥方遞給田香草,重新叮囑一遍,最後又道,“不論是口服還是浸泡,都是在為最後治療做準備,如果適當的話,我才能用針灸治療根除。”
田香草小心翼翼接過藥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嬌-軀顫抖不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樣的情緒,兩行淚水滴落,她沒有說話,沒有詢問,內心之中卻是無比堅定的信任。
除此之外,還有巨大的喜悅之情。
沒有女人不愛美,縱是田香草也一樣。
雖然她早已經心灰意冷,可內心之中何嚐不希望能夠恢複之前的容顏。
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厭惡眼神,可是,她卻不想一輩子遭受白眼和唾棄,最關鍵的是,臉上的可怖麻子是疾病,她不是天生怪物,不是!
這些年來,她常常夜不能寐,獨自舔傷口,夢中幾次夢到自己病好如初,可終究,那隻是一場夢。
現在王浩告訴她說能夠醫治,這令她仿若夢中一般,恍惚中,她隱隱有一種感覺,或許這一切都是真的。
“等你臉上的病好了,一定是個大美人。”王浩盯著她,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得意,“等那些嘲諷和厭惡你的人看到後,一定要狠狠地打臉,哈哈哈哈。”
說著,腦海中不由自主幻想那一幕,笑聲怪異。
“美-女麼……”
田香草也被逗樂了,不過王浩的話卻讓她再次多了一份信心。
“咦?那不是咱們學校最近非常有名地王浩嗎?那女的……我靠,竟然是那個醜八怪。”
“我暈,還真是他們,你看兩人有說有笑的,莫非有奸情?嘎嘎嘎。”
“想必隻是認識吧,王浩怎麼會看上那個醜八怪,我都聽說三大校花倒追王浩都沒有追上。”
“說不定人家換口味了呢,唉,飽漢不知餓漢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