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王浩的聲音微微低沉,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後來米國一家科研醫院研究一種新藥,爸爸帶著我去了,可是沒想到,那一次竟是永別……”
田香草止步,仰起頭麵朝夜空,卻仍然止不住淚流滿麵,深深呼吸一口氣,悲聲道,“去往機場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我被爸爸死死護著……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死的自己。”
“在爸爸出事之後的後半年,我的症狀也越來越嚴重,成為他們眼中的怪物,然後被掃地出門。”
田香草看向王浩,淒然笑了。
“那一年我十四歲……”
話音未落,她被王浩緩緩抱住,感受著溫暖的懷抱,田香草這麼多年來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終於嗚地一聲哭出聲來。
王浩沒有開口安慰,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
夜,星光點點,月色皎潔。
王浩緩緩走在步行街上,月色掩映下拉出一道模糊的影子,頗有幾分寂寥的味道。
他的神色之間沒有了平日的放蕩不羈和隨心所欲,換而取之的是凝重和沉思。
都說豪門深似海,為了利益勾心鬥角,親人之間比之路人還不如……田香草的經曆就是一個真實的寫照。
她得了怪病,然後她父親帶著求醫,出了車禍後,不僅被瓜分了利益,甚至把當時年僅十四歲的田香草掃地出門。
這是特麼何等的臥槽!
當然,王浩也隻能感慨幾句,安慰安慰田香草,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他畢竟是人,而不是神。
走出步行街,一輛紅色甲殼蟲靜靜停在路邊,對此,王浩並不感到驚訝,開門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田香草沒事吧?”唐秀玉開口詢問。
“沒事。”王浩笑了笑,下意識調侃一句,“倒是唐姐你,沒事吧?”
“切,我有什麼事。”唐秀玉不屑地撇了撇嘴,“沒錯,我的確被那個男人甩了,那又怎樣,這世界誰離開誰都能活,太陽照常升起。”
她的語氣很輕鬆,但是王浩知道,事情肯定沒有說的那麼簡單,否則的話,剛才的情緒波動不會那樣激烈,甚至都控製不住。
“對了,我早就想問來著,你在和田香草談戀愛?”
看到王浩不說話,唐秀玉一反常態地主動開口,而且表現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與她平日高冷的女王姿態反差很大。
“我在試著給她治病。”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王浩很自然的沒有正麵回答,旋又補充了一句,“這幾天正在給她用藥,能不能徹底治愈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是麼?”
唐秀玉微微驚訝,顯然,她在沒話找話,根本不在乎話題本身,又道,“老實和姐交代,剛才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嗯。”
麵對唐秀玉質詢,王浩沒有否認,“看他們盛氣淩人的樣子,我就想給唐姐出氣。”
聞言,唐秀玉一怔,美眸閃現一抹柔色,但很快又隱去,換而取之的是不可思議的神色,“真的是你?怎麼做到的?”
她知道王浩醫術很神奇,但整件事從頭到尾她都看的清楚,並未看到王浩與他們有著肢體接觸。
王浩嘿嘿一笑,笑容很賤,“人的雙手中有許多神奇的穴位,尤其十根手指,都對應著人體各項感應的神經係統,例如,泌尿和生殖係統,內分泌神經係統。”
“你……簡直太壞了,不過姐喜歡。”
唐秀玉眼睛一亮,她記得最初時,荊傲頤使氣指的用手指點著王浩的xiong口,後來被他攥在手中。
難道就在那小小的一瞬間,他就做到了精準的點穴?
如果是的話,那也太過神奇了吧?
“那個女人呢?你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此刻的唐秀玉宛如好奇的小女孩一樣,眼睛一眨一眨的,分外明亮。
“我和她錯身時候下的手,就像這樣。”
說著,王浩的右臂緩緩揚起,然後拇指和食指呈一個捏的形狀,他的動作很慢,唐秀玉看的非常清楚。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手閃電般向前一探,快到了極致,待唐秀玉再去看時,王浩的十指和拇指中,捏著一根細小的睫毛。
睫毛是唐秀玉的,但是她並未感覺到疼痛。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根小小的睫毛帶給唐秀玉極大的衝擊力,內心之中越發好奇了。
“嗬嗬,隻是一些小把戲,上不得台麵。”
王浩避重就輕隨意應付一句,對方隻是一個很尋常的普通人,沒必要談論那些離奇的經曆。
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實力強悍的家夥,一腳踢斷鋼筋,一拳轟破三寸鐵皮,那些頂級的傭兵和殺手都能輕易做到。
隻不過這些距離普通人太過遙遠了,即便說了也很難令他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