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戛然而止,藍傾舞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嗬嗬。”王浩淡淡的笑了,笑的高深莫測,開始淡淡的裝比,“古往今來任何案件,不論警察還是罪犯,都把案發現場當作重點突破和防範的目標,警察想在現場找出任何線索,而罪犯恰恰相反,想要抹去所有關於自己的一切蛛絲馬跡,正所謂雙方博弈,鬥智鬥勇……”
“閉嘴!”
話未說完,便傳來異口同聲的曆喝,這一刻三姐妹站在同一戰線上,殺人般的目光仿佛要將王浩千刀萬剮。
“咳咳咳……”
王浩幹咳一聲,趕緊回歸正題,“從你剛才的分析案情中,我可以得到幾個結論,第一,罪犯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說明他有一定程度上的反偵察經驗,第二,死者被雙手勒住脖子窒息而亡,但最後隻有指印勒痕,卻沒有指紋,說明他當時帶著手套或者用其他方法護住了雙手,既然他沒戴手套,而且死者外套也不見了,我們可以暫時推測成,他應該將外套蒙在死者的臉部和脖子,然後實施行凶。”
頓了頓,迎著三人或沉思或好奇的眼神,王浩又道,“第三點,還是那件外套,出口監控並未看到嫌疑人拿著外套……”
藍傾城立刻接話,“所以,那件外套必然留有嫌疑人的指紋,而且還在公園中,可以從垃圾桶、灌木叢、水溝等嫌疑地點進行勘察。”
“啪。”
王浩打了個響指,“於是,這裏就出現了一個互相矛盾的悖論,既然罪犯精於反偵察,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將外套丟在公園中呢?不論是垃圾桶,地溝,灌木叢,還是用土埋掉,對這樣一種罪犯來說,都是致命之處。”
“是啊,為什麼啊?”
蘇婉不由得詢問,藍傾舞亦是麵呈疑惑,而藍傾城的俏臉則出現一絲興奮之色,但語氣頗為複雜。
“這個結論隻能說明,罪犯並不是真正的犯罪高手,從心理學來講,他殺了人之後,一定會緊張和倉惶,然後抹除痕跡快速離開犯罪現場,同時,離開犯罪現場時,他也開始放鬆,心理上出現相對安全,於是迫不及待的將外套處理,潛意識中,他便覺得真正安全了。”
“所以……”王浩又接話了,“這不是隨機行凶,而是故意造成的假象,這樣一來,便縮小了調查範圍,動機無外乎三種,情、仇、財,那麼,首先我們可以將見財殺人排除。”
“仇殺也可以排除。”藍傾城說道,“我們調查過死者的朋友圈,死者的人緣很好,而且其父母也隻是尋常上班族,沒有仇殺的動機。”
王浩懶洋洋往沙發上一靠,“情殺?十五歲的高中生,嗬嗬嗬……應該是圖謀不軌,然後死者抵死不從,惱羞成怒之下勒住死者脖子,誤殺。”
聞言,藍傾城眼睛一亮,一張俏臉煥發光彩,看向王浩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喜悅之色,“你的意思是……”
“罪犯是死者的朋友、同學、老師,男性,且熟悉死者夜跑的規律和路線,隻需找到那件外套,上麵有死者和罪犯的指紋,dna對比即可!”
“我現在就去。”
藍傾城俏臉上閃動著興奮,說完之後,這位英姿颯爽的持槍女警,根本不容別人開口,風風火火衝上三樓換衣服去了。
而蘇婉和藍傾舞則以一種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王浩。
清晨六點,王浩從天台下到三樓客廳,頓時愣住了。
隻見客廳橘色地毯上,一具身材火爆的嬌-軀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趴在上麵。
藍色長發高高盤起,米黃-色的小背心,深藍色的超短褲,白-皙修長的美腿,如玉般的腳趾以及上麵塗著藍色的指甲油,簡直亮瞎了王浩的鈦金狗眼。
一字馬。
兩條腿筆直如玉,左彎彎腰,右彎彎腰,晃的王浩睜不開眼,尤其那種曲線美簡直太火爆太銷魂,太視覺衝擊力了。
艾瑪,一大清早的,這娘們不會是特意勾-引自己吧。
果然,聽到腳步聲止住,藍傾舞緩緩轉過頭來,嫵-媚嬌俏的臉頰一副風輕雲淡,仿佛對於王浩肆無忌憚的目光沒有絲毫在意,甚至還故意做了個極其誘-惑的動作。
“姐夫,我給你熱了牛奶,就在那邊的茶幾上,你快去趁熱喝。”
“哦,謝謝。”
王浩猛然回神,仍然一副傻愣愣的模樣,走向茶幾將熱氣騰騰的牛奶杯拿在手中,“你怎麼知道我要下來?”
“我不知道啊。”
藍傾城沒有起身,仍然地上一字馬,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曲,然後,看著王浩,猛然壓腰,洶湧波濤已然與地麵持平。
“噗哧!”王浩剛喝進口中的牛奶噴了出來,被嗆的咳嗽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