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加快語速,徑直看向王浩,“王浩,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做父母的苦心,也希望你能坦白告訴我,你究竟是保鏢還是被她帶來應付場麵的擋箭牌?”
“我的職業是保鏢。”王浩笑了,自始自終都很淡然,旋又直言不諱道,“伯母,我保鏢的身份和雨姍的男朋友似乎並不衝突吧!”
真是保鏢!
絡母絡父以及金母皆是眉頭一皺。
不論是絡父官員的身份,還是絡母集團老總的上位者,及金母這樣的華貴婦人,對於保鏢這個職業,自然很熟悉。
甚至,在她們這些商業大佬的眼中,保鏢還有另外一層意思……狗腿子!
主人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主任讓他打狗,他不敢攆雞,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看別人臉色行事的低微職業。
金正勇的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眼神卻是不加掩飾的蔑視,那一天王浩帶給他無盡的羞辱,今天要盡數還回去。
“王先生不是雨姍的保鏢,而是另外一個女人的私人保鏢吧,而且很能打,不僅把我的保鏢打了,連我都不放過呢。”
話落,其餘三位長輩齊齊變了顏色,尤其是金母,眼中厲色一閃,“正勇,昨天你回來時,臉上的淤青是被人打的?”
看到他默認,金母驟然扭頭看向王浩,冷冷道,“我家正勇長這麼大,連我們都舍不得罵一句,更別說挨打了,這位保鏢先生,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她十分清楚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性,問出這句話後,根本不給王浩辯解的機會,而是看向絡父絡母,快速開口。
“我說妹子,保鏢是個什麼職業,你們也十分清楚,說句難聽的,這種人其實就是一條狗,且不管他是不是被雨姍用來做擋箭牌,便是這種身份就得讓人小心,很多狗其實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的話讓絡父絡母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們自然知道金母話中的含義,無非是在暗示絡家的家族門楣。
絡家,在蘇杭市的地位,甚至要超越雲州的蘇氏家族,畢竟,現在的蘇氏家族隻剩下了蘇定山和蘇婉兩個人。
而絡家則不然,上有絡老爺子坐鎮,下麵兩子一女執掌三舵,絡父乃是長子,下麵還有一弟一妹,是名副其實的豪門貴族。
對於他們這樣的大家族來說,晚輩婚姻的傳統早已經刻入到骨子裏,隻有四個字……門當戶對!
現在找一個保鏢當女婿?絡家丟不起這個人。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也就是金母口中的白眼狼。
“妹子知道咱們蘇杭的吉安集團吧,上個月已經易主了。”
金母聲音繼續傳來,語氣說不出的譏諷,“海晨光不過是一個農村出來的一個大學生,結果走運認識了羅薇薇,然後進入羅家吉安集團,幾年下來成了鳳凰男,可現在呢,吉安集團已經落在他的手中,羅家父母那麼對待他,還是將他養成了一條白眼狼……”
“夠了!”
話未說完,便被一聲嬌斥打斷,此時此刻,絡雨姍早已是滿臉怒容。
“李姨,我尊重您是長輩,但也無需如此意有所指。”她聲音冰冷,“且不說王浩是什麼身份,又是怎樣的人,你難道沒有問問你兒子,在雲州為什麼要打他嗎?”
頓了頓,她凝視金正勇,“金公子,需要我當麵說出來嗎?”
這句話說出,金正勇麵色一變,而金母亦是呼吸一滯,被一個晚輩當麵斥責,臉上頓時感覺火-辣辣的滾-燙,心中又氣又憤。
“珊珊,你怎麼說話呢?”絡母趕忙開口打圓場,斥道,“你現在不僅是晚輩,更是一座名校的校長,這麼多年的書,你都讀了哪兒去了?還不道歉!”
“媽,你……”絡雨姍鳳目含著委屈的淚花,表情卻是倔強異常,看向金母,“李姨,對不起,我剛才的語氣有些重了,但是,我的態度不會變,在責難別人的時候,請先問一問您的兒子究竟做了些什麼!”
“住嘴!”
這一次,絡母真的怒了,話落的同時,猛地站起身來,鐵青著臉色走至絡雨姍身旁,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給我過來!”
喝罷,不容分說拽著她走向其中一個房間。
金正勇臉上浮現一抹得意,而看向王浩的眼神充斥著怨恨,旁邊的金母在一怔之後,隻是浮現一抹玩味,伸手捅了捅兒子,而後趕緊也走向臥室。
“哎,我說妹子,珊珊還是孩子,我們做長輩的要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