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泡了澡,整個人都無比的通透了,很是輕鬆。不由的伸了個懶腰。心情也好很多,我相信到了皇城馬上就會打探到父王的消息。整個人放鬆後就覺得餓了,現在胃已經緩了過來也可以美美的吃一餐了。從浴室出來,坐回到床榻,準備把剛洗的頭發絞幹就出門到皇城最有名氣的酒樓“一品居”飽餐一頓,一想到好吃的都不忍不住的吞口水啊。從昨天醒過來到現在就沒有吃過東西,我加快了整理頭發的速度。不經意間看到了我進門放到桌上的藥瓶,走到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手把瓶子拿了過來。望著瓶子,慶幸剛剛發生意外的時候沒有把它弄掉或者摔碎。看到它我又想起今天遇到樂兒的經過,思緒被帶到很遠,本來輕鬆的心又繁重了起來。
其實我自己也很清楚,前後發生的事情讓我有點連貫不起來,候府的荒廢不是短時間能到這樣的程度,這至少要一兩年,還必須是真的在沒有人再去過的情況下,那就要上三五年啦。可是我明明沒有離開過候府啊?還是我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了?那我怎麼失去意識的我也記不起來了?可我又對身邊的人事也能記住的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就是,在我記憶裏樂兒明明在十四歲定了親,但還要再等兩年的年底才會成親啊?怎麼這次遇到的樂兒就已經成親了呢?看樂兒的麵容告訴我她已經成親有些時間了,如果說隻是我中間沒有了記憶這讓我還能想得通,但為什麼樂兒看起來年齡明明已經有二十三四了,而我的麵容卻是在十六七歲?我不由的很是疑惑,不盡的歎了氣拉回了思緒。
還是把手上的傷口打理好就去一品居吧,一品居來往的人形形色色,也方便麵打探消息。看看外麵的天現在已經是下午了,現在已經錯過飯點了,也就是一品居的人最多的時候,看來還是先到皇城最大的典當鋪“聚源坊”把身上這幾樣首飾換成銀兩吧,隻能趕一品居晚上的熱鬧點。這樣要用銀兩的時候也方便一些。我一邊想一邊把瓶子放下,把手舉到自己麵前找今天在候府被荒草拉出的傷口,當時也是真的很疼的,還出了血,可後來沒有多的心思去想也就沒多的去再意。可現在我被我自己給嚇到啦!因為我把我的手前前後後都看過了,沒有傷口!傷口不見了?我不由的驚得站了起來。明明泡澡前手上還是有血跡的,怎麼現在連傷口都沒有了?我突然我腦海裏一個想法一閃而過,我衝到了梳妝台,拉開了梳妝台所有的櫃子,找到一把剪刀。然後我右手拿起了剪刀,對著我的左手,我有些猶豫了,這要是劃下去,還是會很疼的,也會流血,心裏難免有些怕。但是腦海被這兩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所產生的一切的疑惑一個個在我的腦海裏不斷的盤旋,候府、父王、姨娘、樂兒、我自己。我的腦海就想有個人不斷的再告訴自己,剪吧,剪下去你就可以確定這一切是不是真的了,如果這一切不是真的隻是一個夢,那隻要剪下去就可以醒過來了!
不知道是太混亂了,還是我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來麵對這一切,我的額頭都已經緊張到冒出密密的細汗。就連我呼吸也快了起來,最後連眼淚都逼了出來。心裏一橫,閉上眼,任由眼淚掉下,還是用剪刀對著自己的左手劃了下去,剛一劃我就灘坐到了地上,剪刀也同時滑到了地麵上。清脆的響聲和劃出的傷口專心的疼同時提醒著我,這不是夢?不是夢!我多希望著這就是一場夢啊,多麼希望這個夢就在此時醒過來,這樣,父王、姨娘都還在我的身邊,候府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樂兒還是那個熱情爽朗的小姑娘。多希望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現在現實告訴我不是這樣的。我就像一下被墜落到一個無境深淵,在我麵前的是無境的黑,有誰明白我心的無助?沒有!心就像一下空了。我傻傻的看著手上的血不斷的滴落,不由的哭出了聲音,剛剛傻傻的用力的劃,傷口還有真的有點深,手好疼!心也疼!以後再也不做這種傻事了。任由自己發泄了一場,吸了吸鼻子,還是包紮一下吧,怎麼這麼傻,自己傷自己的事都做了出來,告訴自己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父王,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坐回到凳子上,用自己的方巾小心的把傷口上的血擦掉,剛準備用樂兒給我的藥,可是我不由的驚得瞪大了雙眼!明明很深的傷口,剛剛還血流不止,可現在卻明顯的小了,好了很多,這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決定不上藥了,看手上的傷是不是像今天早的傷口一樣消失不見。
心裏做了決定,就打算準備出門辦事,走到梳妝台為自己梳了一簡單的頭式,再用水洗了一把臉,剛哭過,真的很醜。把自己收拾好後,帶上要當的東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