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啦,有什麼想吃嘛?”看著眼前陌生的丫頭,恍惚間讓我有了曾經發生的事兒都如一場夢的錯覺,如此的飄渺遙遠。
想要起身,卻發現全身無力,腦袋一陣陣的眩暈。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生病了?
“小姐,你身子還沒有好全,還是就在榻上休息吧…”
是失去父王的打擊嗎?其實自己心裏早已有了些準備的,最後還是免不了心疼…現在的自己能清楚的體會到十年前南榮軒失去至親之痛,他至少還有父母在旁,而我了?從此自己就是孤女一枚了。父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會有如此一舉?難道祁哥哥的死真的跟你有關嗎?
最後還是抵不住身體的脆弱躺回了榻上。
“你叫什麼名字?希月她們怎麼不在?”
“小姐,奴婢明畫,以後負責小姐的飲食起居,希月她們因侍候小姐不夠盡心,已經被召回了太子府當差。”
“什麼?”這宅子裏的人看來是已經被全換了。是誰出的手?太子爺?還是皇老爺子?現在南榮軒又是怎麼個處境?
這幾天都陽光明媚,窗外還會傳來些花香,時而還能聽到些鳥語。這幾天南榮軒一次也沒有出現過,連他身邊的人一個也沒有見過。經過這幾天自己的處境,我已經清楚的明白了我被軟禁了,並且我一直全身無力,腦袋犯暈也不是生病,而是被下了迷藥…有時狀態好的時候能下榻走上幾步,但內力卻一點也使不出來,並且經過幾天觀察這宅子裏已經是被重兵把守,以自己現在的狀況想要離開也不能,唉!我心裏不免有些擔心莫央的安危,如果她是在南榮軒手裏還好,就算會受些罪但能保命,但如果她是在皇老爺子或是太子爺的手裏,這就不得不讓我擔心了。
連著好幾日的豔陽高照,終於風雨欲來啦。從今日早上天就陰沉著,挨到傍晚終於起了風,看來這個夜注定不平靜。等明畫侍候著用了膳,服了湯藥我早早的就睡下了。侍我睡熟明畫就會退下,想來是我這個中了迷藥的女流讓她少了些許戒備。門外的侍衛仍在,室內的我慢慢的起了身,一點一點緩慢的穿上衣物。待穿待好一切再在黑夜中借著窗外的閃電走到桌前坐下。然後就是靜靜的等待。我在賭,賭南榮軒不會放下我不管,賭不管害死祁哥哥的凶手是不是我父王,他都不會拋下我置之不理。
今晚的夜其實很靜,除了屋外的風聲,雨聲,雷電聲,一切都是那麼安靜,連平時夜鳴的蟲子也沒了。屋內除了自己淺淺的呼吸聲,一切猶如靜止。不知自己如此的呆坐了多久,腳有些發麻,但自己的意識卻是如此的清晰,耳朵敏銳的捕捉著窗外每一個響動。想是已入深夜子時了,說來也奇怪,今夜的自己出奇的清醒,居然連一點睡意也沒有。
來了,終於來了,隻聽到窗外“呼”的兩聲,門外的侍衛應聲倒下。
兩個黑影從門外極快的竄入屋內。看不清是誰,但此時我的心卻很是心安。
進屋的兩人看到坐在桌邊的我著實驚了一下。想是沒猜著我會在等他們。
“諾兒小姐?”是武言?那另一個一定是陳勇。
“他還好嘛?”他居然沒能來,那一定是遇到了什麼。
陳勇察看周圍後走到了我的身邊。“小姐,世子爺他很好,您不用擔心他,他隻是現在不方便出太子府,過些日子一定會來看你的。”
不方便?那就是被困在太子府了嗎?他也被軟禁了起來?這幾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小姐,今夜我們就帶您離開這裏。你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幫你帶上。”
“嗯,也沒什麼,就一些銀票,在枕心裏。”
“好,我去取。”
“陳勇,莫央怎麼樣了?”
“她沒事,被世子爺安排到安全的地方。”
“那天,你們沒被傷著吧?”在我最後的意識裏好像莫央發了怒。
“沒有,世子爺…”
“小姐,好了,我們走吧…”武言快速的來到了我們身邊,也剛好打斷了陳勇未說完的話。
看我聽了武言的話也沒動作,陳勇有此著急的說道“小姐,走吧,這裏不能久留。”
“那個,陳勇,我,腳麻了…動不了。”我哪裏是不想動嘛,是動不了啊,坐了好幾個時辰一動也不動,可以說是全身都麻了。
武言聽到我的話有些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
“我來扶您吧…”陳勇聽後也沒多想的回了一句。
“不是!嗯…我身上中了迷藥使不了力。”我的意思就是最好有人背著我走……